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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临风凝神,看清床上光景后忽然“啧”
声,只因那床上躺着的人面如白蜡,四肢短小溃烂,像是被啃了一节,但那夏老爷却不是流血,而是躺在一滩黄水中。
谢临风说:“这病蹊跷,将人骨头化水,你看那黏在竹席上的冰皮,是涨破的皮肤,不知胀了多鼓,皮都拉扯透明了。”
晏安:“嗯。”
晏安扶起妇人,道:“秦夫人,烦请您将今日所见一一述说。”
第05章化骨
秦夫人解释道:“老爷染病久卧床榻,晌午他唤右腿胀痛,我就为他揉捏几番,谁料晚间之时大腿突然发起水泡!
还以为是积的脓水,于是叫人拿针来扎,这一扎不得了,这腿像是个盈水球,一戳竟炸开,黄水横流,不见血,就连骨头也没了!
双腿漏气球似的,一路瘪下去,我们见情况不对,这才拿针缝上。”
秦氏扶坐在床头,凄凄抹泪:“只是缝在活人肉皮上,到底是钻心疼痛!”
“母亲。”
夏逢春喊道,正要恭敬搀扶,却被秦氏反搡一把。
那秦夫人扑腾过去,一口咬上夏逢春的虎口,登时鲜血溢出口齿,爬满夏逢春手背。
丫鬟小厮惊叫连连,赶忙撵过去将两人拉扯开。
秦氏满口红牙,恨道:“都是你害的!
你怎么不去死!
为何死的是我儿!”
“晏堂主诊病不可喧嚣。”
夏逢春淡然看了眼手背的猩红脉络,拿帕擦拭,“母亲今日受累,带她去歇息。”
丫鬟们得了令,又是哄又是拖才将秦氏带走。
骂声夜半绕院奔走,让这座奔丧府邸活力满满,谢临风不由得看戏半晌,偶然听见一声咳嗽,这才回神。
晏安给夏老爷喂了粒药丸后,便面向床头站桩:“他人家事,不多置评。”
“在理。”
谢临风生生刹住话头,也背过身来,开始探查病人,“这便是疫人鬼?怎不见丑的。”
晏安并起二指,探向病人额角:“疫鬼分多种,此类瘟病就是落在骨子里的,是化骨鬼。”
话音刚落,一声冲天尖叫钻破耳膜。
谢临风手都扶上鞭子了,却发现只是个小丫鬟。
她面色灰白,身子发颤,问晏安:“你,你在同谁讲话?”
夏逢春交代好秦氏,闻声走近,冷声问:“何事惊慌?”
“我携一鬼友,能协助的。”
晏安歉意道,“不必害怕,他在阳间只有魂体,不过是纸老虎。”
一众仆人谈鬼色变,又恰逢夏家还在丧期,更加惊惧。
不知是话不对还是众人反应不对,谢临风一时扎心,又想不出个因果,只好言归正传:“化骨化肉身……这人不对劲!
丢了一魂,还有一魄正要消散!”
言及此,谢临风忽甩出两根魂针,钉入墙壁,电光石火间,魂针竟受惊似的狂颤,摇摇欲坠,针下逐渐显出个轻烟似的人形来。
“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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