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ssel觉得莫名其妙。
她没听懂他的回答,没有追问地停下了话头,就看他安静地抽着雪茄回忆,半个身子都被温和而粘腻的黑色阴影罩住,长头发从闪亮的山溪变为灰暗蛛丝,眼睛里却仍然是深潭。
“我在想,你是不是怨我送你去死。”
gissel听了这话,下一秒就笑出声来。
“你很得意?”
他抬眼,深深看她的脸。
“我很后悔。”
“你的意思是,你茍活到现在就是为了做我的功勋,做我的伤疤,做我心里的鬼魂?”
她失控般吐出这一连串的句子,喘着气去平息愤怒,“你哪里后悔呢?你是——你是希望我后悔,希望我恨你,爱你,永远记得你。”
他嘴唇间的火星闪了下。
“在你心里,大概除了最惯用的高级洗发水,其他的人都和花洒一样,一打开就源源不断,死了还有,不用怕不能更新迭代。
只是这里再也不会有新的琴酒和新的贝尔摩德了。”
她不知道琴酒到底有没有意识到两人间的沟壑已经裂变。
“若我真的和雪莉一起死去,在别人眼里是意外,你却只关心自我满足。
可惜我还活着,也还有力气狙伤你。”
gissel艰难地叹了口气,继续组织出语言。
“你和赤井秀一,真是......我想,你们简直一模一样。
都是永远无法被满足的人。
我的情感其实有限,却被你逼出分身。”
过了很久,他没有再说话。
gissel隔着栏杆,只是等。
“你有空的话,去把那个公寓里的小提琴找出来。”
琴酒最后这样说。
“那房子写在上任首相的女婿名下,但实际上只是一个高级仓库。”
她意识到他说的是那个卧室墙上挂有黑狗油画的高级公寓,又联想到赤井秀一给自己的空提琴盒——原来这个空琴盒本身就是线索——只是以提示的形式出现。
“......密码你自己猜,门锁不知道换了没有。”
他丢下雪茄,转过身去,不再看gissel。
“但贝尔摩德既然也已经被你们控制了,密码被改的可能性也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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