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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笑起来,悠悠道:“到时候闹得要死要活,白白给人看了笑话。”
贺云承不以为意,他会为钟渝要死要活?开什么国际玩笑!
他不屑地勾了勾唇,斩钉截铁:“不可能。”
“你就嘴硬吧你。”
高彦磊笑着端起酒杯,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
贺云承这种人,被众星拱月着长大,二十几年来顺风顺水,早就习惯了所有人都顺着他。
现在遇到这么个拿他不当回事儿的,他倒是自己拧上了。
这人啊一上头就爱钻牛角尖,钻着钻着就出不去了,到头来作茧自缚。
不过高彦磊向来不把话说死,凡事留余地,这也是他这么多年来在人际圈里游刃有余的原因。
话说回来,那钟渝的魅力够大啊,一个两个的都为他神魂颠倒。
靳子睿前几天还跟他念叨呢,要不是靳局长三令五申地警告过他,估计还贼心不死。
这戏啊是越来越精彩了,高彦磊掩住眸底的深意,仰头喝尽了杯里的酒。
*
“我之前让你安排的那些,进度怎么样了?”
贺云承从床上坐起,屈起指节用力地抵了抵眉心。
头疼。
昨晚喝太多了,没断片儿,但酒精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喝的时候有多沉迷,宿醉醒来后就有多难受。
钟渝那天买的解酒药是哪种来着?
李岩有些为难,boss心血来潮给他安排了一堆活儿,难度倒是不大,就是施行起来有些麻烦。
他斟酌了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时间有点紧……”
贺云承嗓音略显沙哑:“怎么个紧法?”
李岩心想您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当然,知道您不缺钱,但这个事儿吧,它缺的是时间。
“您说要重新装修钟先生现在住的房子,这个问题不大,房东那边也同意了,但是需要考虑的问题很多。”
“比如?”
李岩一样样地掰着手指给自家老板解释:“既然要翻新老房子,那肯定不是胡乱买些家具家电那么简单,如果要同时考虑舒适度和美观度,那首先得找个设计师,好好地规划设计。
设计完还要找装修公司——当然这项业务咱集团旗下有,倒是不用愁,但也得先考虑下钟先生的想法,看他喜欢什么风格,毕竟是他在住。”
贺云承沉吟了下,“有空了我问问他。”
“好嘞!”
李岩应道,“设计方案和装修公司定下来了,那家具也得买吧,就算买纯实木的,也难免有甲醛,对身体不好,至少得晾两三个月吧。”
“我另一套房子里不是有现成的家具吗?”
李岩笑了声:“钟先生那房子小,摆不开的。
而且不光是要晾家具,就拿墙面来说,就算不刷漆改贴墙纸,也得通风敞一敞。
还有按您说的那样,卫生间得全部重改,瓷砖都敲掉重铺,搞不好还要重新做防水层,那可就比较麻烦了,前前后后加起来,没有小一个月下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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