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承以前没接触过这些,现在听他这么说,觉得有道理:“一个月太久了。”
装修期间钟渝肯定没法住,他还要上课,总不能一直住酒店。
“是很久。”
李岩说,“所以我的想法是,要不咱先把设计定下来,然后把家具买了找个地方晾着。
反正也只有两个月了,等钟先生放暑假,您把他接过来,那房子不就空出来了吗?等到他开学,也就装修好了。”
接钟渝过来?贺云承被他说服了。
而且那房子上次去了一趟后,也没那么不顺眼了,凑合能住,多等两个月也无妨。
“行,你去安排吧,有进度了及时汇报。”
“没问题!”
李岩想起什么,犹豫道:“额……不过有另一件事,可能会更紧急一点。”
贺云承眉峰微扬,“什么事?”
“钟先生生日快到了,您看要不要准备些什么?”
贺云承一怔,“他生日什么时候?”
李岩:“5月21号,这周六,也就几天了。”
“好,我知道了。”
——-
5月21号,正好是传统二十四节气里的小满,象征着春耕时期的结束以及夏季农忙的开始。
昨日下了场雨,今天倒是晴空万里,京城已经入夏,带了丝暑气的阳光一烤,草地上的水很快就蒸干了。
贺云承来接钟渝的时候,他正在小区楼下喂流浪猫,青年穿着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蹲在花坛旁边,耐心地帮那只大胖橘把鸡蛋黄掰碎。
贺云承盯着他头顶的发旋,觉得他那发丝一定很柔软,轻声开口:“我记得之前好像不是这个花色。”
钟渝“嗯”
了声,蹲着的动作挤压到胸腔,声音闷闷的:“那只是三花,不知道去哪玩儿了。”
小区里有好几只流浪猫,其他的比较怕人,通常情况下躲着人走,就三花和橘猫胆子比较大,还会跟人翻肚皮撒娇,小区里好多人都在喂,所以也吃得最胖。
钟渝喂完猫,撑着膝盖站直身体,拍了拍手指上的蛋黄碎:“走吧。”
两人一起去了马球俱乐部。
贺云承今天神神秘秘的,说要给钟渝一个惊喜,把人带到马厩,示意钟渝看。
钟渝视线落在流星窗口下的那块牌子上,饲主那里多了个名字——钟渝。
他愣了下,这个意思是……
“我记得你一直很喜欢它。”
贺云承桃花眼带笑,“以后它就是你的了!”
钟渝明白过来,贺云承把流星买下来了,送给了自己?
他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实在说不上高兴。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教练说过流星这种品相的荷兰温血马,起步价一百万往上。
而且买马的费用只相当于首付,后续还要饲养和保健,也就是说要源源不断地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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