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吃饭吧。”
“好。”
沈南知应道。
沈立言点点头,快步走进厨房洗手。
洗过手,二人坐定,李芸才动筷。
客厅的电视没关,显得吃饭席间也要热闹些。
吃完饭后的碗是沈南知收拾的,李芸出门逛街去了,沈立言在沙发上看关于国家风景的纪录片。
沈南知写了会儿作业,便去洗了澡,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客厅里坐着看电视的人换作了李芸。
“吹干头发,洗漱完早点睡。”
“好,妈你也早点睡。”
“我知道,不用管我。”
灯光下的李芸靠在沙发上,电视频道换了一个又一个。
这个点,她平常看的偶像剧已经结束了。
沈南知没有再说话,洗漱完后走进房间,带上门。
她躺在床上,并没有立即入睡。
她应该思考些什么的,怎么在期末考试之前提高自己的数学和物理成绩,怎么缓和李芸和沈立言的关系,怎么找到人生的意义,怎么选择到好就业薪资待遇好的工作。
林舒明天收到信纸后会有什么反应?
林舒,想到林舒,今夜的沈南知再未想到别的些什么。
凌晨一点,闹钟整点“嘀”
了一声。
沈南知翻了个身,必须要睡了。
第7章
早上,沈南知醒的很早,也没吃早饭,将信纸夹在书里,便打算出门。
刚出门没有几步,楼道里不知何处吹来的风吹在沈南知的面颊上,她突然觉得很难过,林舒需要她这样一份回答吗?
一个爷爷寄予厚望,父母感到骄傲,姐姐不用操心的人,而她只是一个读了一点书的人,就妄图告诉他人人生道理,多么不自量力。
她明白这些想法可以被任何乐观豁达的人称为庸人自扰,可以被任何经历过大苦大难的人称为矫情。
就像李芸永远认为现在的沈南知不会比当年十六岁寄人篱下、无书可读的自己过得再难。
但苦难是可以被比较的吗?再轻再小的苦难都不会被叫作幸福,他人怜悯心的多少也不能成为用于衡量苦难的砝码。
说出口的每句“你这不算什么,我跟你说我经历过更苦的。”
“别那么脆弱,比你更苦的人家都没说什么。”
以此来让试图倾诉的人认识到自己的不堪一击,让他羞愧难当、幡然悔悟,就像带摔伤的人去见证一场鲜血淋漓的案发现场,这不是安慰,而是对苦难情绪的残暴镇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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