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远相信你的科学理论!
相信秩序!
相信定律!
哪怕是一个活生生的女鬼站在你的面前,你都还在想着着怎么用科学解释这一切!”
程澍礼用掌心摁下因发烧而酸痛的眼眶,无奈说:“你不觉得活生生的女鬼这个形容很诡异吗?”
棠又又:“这个时候请收起你变态的严谨!”
这种若无其事的态度让棠又又更加恼火,她气得转身走出一段距离,旋即又转回来。
“说到底,你根本就是想赶紧促成棋山的投资,好尽快回到你那屋舍俨然的校园,再用‘我’写一篇能够让你被更多人敬仰崇拜的论文,当你最喜欢当的保守尊敬的程教授!”
程澍礼端坐在桌前,面色宛若静水般平和,惯有的、包容的、极具涵养的平和,对棠又又的恶语相向平和到好似是置身事外。
棠又又说:“程澍礼!
你就是一个自私的人!”
这是好重的一句话,说完程澍礼的表情肉眼可见的一凛,仿佛被击中了什么不可说的部分。
棠又又第一时间发现程澍礼的变化,但那也只是很短暂的一瞬,很快他就抿下嘴唇,轻轻地呼出一口气,站起来。
“拔丝地瓜忘记买,只有白粥了,你吃吧,我去找老金聊聊。”
他径直路过棠又又身边,大步走向门口,刚拉开门想起老金早早下山去了医院,又不作停留地转身,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下,整个过程没看棠又又一眼。
这头,棠又又不明所以地看完他一连贯的动作,踮起脚尖伸着脖子往床那边瞧了瞧。
其实刚刚话一出口,她就意识到自己的话说得太过分了,她觉得按照程澍礼的性格,哪怕不生气,至少也会毒舌两句,可是他没有。
这让棠又又有点摸不清。
想着,她试探性地出声:“老金要给你托梦啊,他不是没死吗?”
程澍礼平躺在床上,一手盖住眼睛,灯光从手指的缝隙里漏下来,打在他轻轻颤抖的睫毛,自小的教育让他不能在人前失态,再艰难的情况,也要努力克制情绪保持得体。
他不确定是因为棠又又的话,还是因为生病,或者是雨天的影响,唯一确定的事,他不想说话,至少是现在,他需要通过沉默消化一部分情绪。
屋子里忽然变得特别安静,静到棠又又有点站不住了。
她飘过去,施施然落在程澍礼的床头,眼前的景象让她脸色一僵。
——程澍礼的睡姿简直太板正了。
除了遮住眼睛的一只手,其他手脚像是被无形的绳索捆住一般,好像超出规定范围的一毫米,就会被无形的力量砍掉,而盖在他身上的薄被也整齐的一丝不茍,严丝合缝地贴在他的身上。
棠又又语带嫌弃地啧了啧:“我们死人都不这么睡觉。”
程澍礼还是没有吱声,呼吸灼热,面颊紧绷,月亮从旁边的窗户照进来,在他下颌处勾勒一片幽邃的暗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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