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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怀瑾道,“也不知能不能找到线索,这些咬文嚼字的活儿,下官实在做不好。”
傅玦弯唇安慰,“尽力而为便是。”
庆春楼和妙音楼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众人在岔道口分开,戚浔脱离大理寺的队伍,跟在了傅玦马车旁。
这一路上傅玦并无多余言语,如此戚浔反倒自在,倒是林巍,似有些闲不住,问戚浔道:“戚仵作马术不错,在何处学的?”
戚浔应道:“也是跟着师父学的,以前要去远处村镇办差,又无马车相送,只好学了骑术,来往便捷许多。”
林巍在芙蓉驿时还有些不喜戚浔,如今几日相处下来,倒觉戚浔性情很是难得,小小年纪历经艰苦,不仅不怨天尤人,还养的一副坦荡通达心性,这些少时磨难,由她口中道出亦如说吃饭喝水般寻常。
林巍又问起她如何学艺,戚浔亦不如何掩饰,这般说了一路,林巍越发欣赏这个小姑娘,待马车到了庆春楼前,低声对楚骞道:“听到没,十岁的孩子便敢跟师父朝死尸身上下刀子,真是比咱们还狠。”
楚骞很是赞同。
夜幕初临,庆春楼里一片灯火璀璨,一行人入了楼门,前夜的管事立刻迎了上来,又知道他们所为何事,待引他们入了雅间,又忙去叫掌柜的。
待掌柜的过来,傅玦仍要了饭食,饭菜刚上上来,第一折戏便开了场。
掌柜的推开轩窗,一边解释道:“这《金锁记》共有二十三折,要唱完正出,需得唱大半日,如今唱的最多的是《醉花阴》和《情断》两折,待会儿的《南燕归》亦是选的《长相思》与《点绛唇》两折,都是最受客人们喜爱的。”
傅玦问:“当日刘希来听得哪几折?”
掌柜的忙道:“听得正是这几折,刘公子当日最喜欢的便是《南燕归》的《长相思》,这一折讲的是柳娘不得已入宫在宫中思念许郎,您待会儿便能听到了。”
戚浔对金锁记的故事并不陌生,看过故事再听戏,便能听懂更多,若遇到些晦涩难懂的南音,便翻带来的戏本子,待他们用完饭食,第一折戏正到了尾声,戚浔仔细的看戏伶们的身段表演,又认真听唱词,可她越想从中找出蛛丝马迹,便越觉无一处古怪。
傅玦见她端端正正坐着,神色严肃专注,一边听,一边翻看戏文,倒像是学堂里跟着夫子认字的女学子,他喊道:“戚仵作——”
戚浔正仔细辨别两句南音是何字,竟未听见傅玦喊她,傅玦看她片刻,“戚浔——”
戚浔一个激灵,这才回过神来,“世子?”
傅玦指着她手中戏本,“给我看看。”
戚浔忙起身将戏本给傅玦,见傅玦翻不到地方,又指着书页道:“正唱到此处,正是二人两情相悦之时,之后二人分别,便是《情断》一折。”
说话间,第二折戏便开了,见戚浔站在自己身边,傅玦看了眼林巍,林巍会意,将戚浔的椅子移到了傅玦身边,傅玦一边问“这是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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