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前,我一人隐居在这山谷之中。
一日,前往林中崖壁上采药,远远地看到崖边的树杈上挂着一个红色襁褓。”
“襁褓里是楼岑?”
祁风问道。
“不错!
那时他尚未满月,却被人歹毒地丢落悬崖,还好,上天怜悯。”
襁褓被挂在树杈上,摇摇欲坠,襁褓中的他,似乎一点也不害怕,看到他的时候,只是咯咯地笑着。
救下他之后,也曾去附近村落打探,有谁家丢了孩子,却没有任何消息。
那时,他刚经历了妻离子散,便将他养在了身边,取名楼岑。
“我将他带回谷中之后,担心他身体有恙,便探了一下他的筋脉,方知他身中蛊毒。
这蛊毒不似其他毒药,并非寻常草药可解,需知道是何种蛊毒,方可对症下药。
怎奈数年过去,我一直没有查清他体内的蛊毒来源。
奇怪的是,十几年过去,岑儿体内的蛊毒也从未作。”
“那这次?”
“此次并非第一次作。
三年起,每逢月圆之夜,他便神志不清,起初,我只用银针封住他的穴道,让他昏睡一日。
岑儿醒来后与往常一样,但是生的事情,他一概不知。
岑儿聪慧,不知何时起,知晓了自己的病症,月圆之日,便自己来到这里,将自己关起来。”
冥老继续说着。
三年,三十六次,祁风重新看了一眼四周的墙壁,这地上的碎石,原来都是他毒之后留下的,有些地方还残留着黑色的血迹。
对一个婴孩下蛊,抛之悬崖,手段真是狠毒。
祁风心疼地看着躺在石床上的楼岑。
“冥老,这蛊毒,仍然查询无果吗?”
“唉”
冥老摇了摇头,自岑儿懂事以来,他便很少待在药王谷,每次都盘算好日程,尽量每月在月圆之夜赶回药王谷。
这西南地界,几乎是寻遍了,却依然没有任何线索。
接下来,他打算再去北疆一趟,蛊毒这东西,不在西南,必出自北疆。
“你与岑儿相处数日,该是知道他身体不比常人,体质偏寒,也是这蛊毒所致。”
岩壁前的冷泉,也是为了缓解岑儿的蛊毒所寻。
“冥老放心,楼岑蛊毒一事,晚辈定当尽力。”
楼岑于他有救命之恩。
就像他说的,救下他,那他便是他的人。
行之他们出谷之后,也可以去寻解救之法。
“嗯。”
知恩图报,冥老赞赏地点点头。
“不日,我便动身北疆。
届时,若岑儿愿意,你可带他出谷。
他若不愿,你便与他留在谷中。
不过,从你面相来看,你本不是池中之物……有朝一日,若得云雨,定会傲视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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