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老捋着自己的胡子。
内心却有点诧异,还未到月圆之日,这小子体内的蛊怎么就出现异动了?自己若稍迟一会儿,怕是这两个小子都要死在谷中了。
“岑儿他没伤到你吧?这小子,下手不知个轻重。”
冥老的语气,听着像是在责怪,却又处处在维护自己的徒弟。
一个神志不清的人,怎么去要求他手下留情呢?
“没有。”
楼岑那时一直催促自己离开,怕是感受到了体内的不适了,只是自己没有听从罢了。
“那就好。
见你体内余毒已清,准备何时离开?”
冥老坐在石床旁边,眼睛却盯着祁风,瞧见他白皙的脖子上有一道红印,应是岑儿所伤。
依那人所言,药王谷救他一命,接下来的路,还是要看他自己怎么选。
他若愿意留在谷中,远离俗世纷争,也未尝不可。
“晚辈已答应楼岑,留在谷中。”
祁风如实回答,且当是给自己一个逃避现实的借口吧。
听到祁风这么说,冥老眼底露出一丝笑意,“岑儿虽将及冠,但心性似孩童一般。
谷中寂寞,他想寻一人作伴,也在情理之中。
只不过他的话,你且当作玩笑,听听就算了。
现下岑儿陷入昏迷,不到三两日,醒不来。”
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张羊皮卷,递给祁风,“这是出谷的地图,你且拿着。
这几日,便可离去。”
祁风接过羊皮卷,“晚辈谢过冥老,我会让我的朋友们离谷。
但是,我既已允诺,必定说到做到。”
他与楼岑相处,轻松随意,他知楼岑的心性如稚子,待他却如平常,知他有恙,又怎会弃之不顾?就算离谷,必然不会在他昏迷的时候离开。
“岑儿对于自己认定的东西向来执着,你此时不离开,怕是以后,都要留在谷中了。
你当真愿意?不悔?”
冥老再次强调着。
自己徒弟是什么样子,做师傅的最清楚不过了。
他一直执着于炼制药人,不为其他,只是希望能有个人陪他在谷中解闷罢了。
“不悔。”
祁风想都没想,直接回答。
只是此刻,他还不知道,世事无常,瞬息万变。
承诺二字,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说出口的。
“罢了。”
若是天意如此,他也没有办法。
“冥老,您说楼岑要昏迷几日,这是为何?”
这段时日的相处,他并未感受到楼岑有哪里异样。
今夜的失控,也好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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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老注视着楼岑的脸,深深叹了一口气,“事情要从十八年前说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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