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凉风时不时地刮过黑沉沉的天空,“你能帮一次两次,你能帮一辈子吗?”
“难道就这么看着不管?”
“你要怎么管?”
徐清秋没有否认谢诚言的想法,也没说他的想法有多么不切实际。
他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轻声问他。
“……”
谢诚言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是啊,他能怎么办?
上了车,谢诚言看着窗外的浮光掠影,有一瞬间觉得这个世界虚无的可怕,心底生出了深深的无力感。
为什么那个男人从心底不认为他做的是错的?为什么做了好事的他们反而还要赔偿?为什么被伤害的人得不到最好的保护,为什么法律不能再健全一些?
他有无数个想问的问题,最后又通通咽了回去。
没有答案,不如不问。
徐清秋似乎是看穿了他的想法,长叹一口气说,“你想他们小时候也是这样过来的,他们从小受到的教育是错的的,他们会觉得理所应当的,孩子只是他们所有物,而不是独立的生命个体。”
“那他一辈子都要这样了吗?”
徐清秋摇了摇头,“也不是,得看他自己怎么选了。
如果当他有了自理能力,不想被困在这段不健康的关系中他也可以脱离。”
“可是……他不能不管他的父亲啊。”
谢诚言担心的没有错,人言可畏,不明真相的人都会觉得他是个白眼狼,不孝子。
或许终生都会被困在流言和指责当中。
徐清秋又怎么会不明白,可凡事难两全,永远有选择,只是这个选择带来的两面性,就不是每个人都愿意承受的了,“我们每个人只能活这一辈子,为他人活还是为自己活,这是自己的选择。
所以,老话说的好,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我们不能替别人做选择,能做的只有不要去轻易评判他人。”
谢诚言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徐清秋趁着红绿灯的档口,回头看了眼谢诚言,见他满脸都是化不开的哀愁,宽慰道,“这次你站出来制止了那个男人,他就不敢再无所顾忌地去伤害那个孩子了,他下次即使要动手前一定会掂量一下,你让他知道了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冷眼旁观的人。”
谢诚言扭过头,想要从他脸上分辨这句话的真假。
徐清秋特别认真地冲他点了点头,而后从支架上取下手机递给他,谢诚言茫然地接过,拨号界面上面有一个号码。
谢诚言不明所以地看向徐清秋。
“反家暴庇护中心,不知道作用多大,但应该多少有一点吧,至少会定期上门确认他们的人身安全。”
谢诚言忽然有些莫名的鼻酸,公理之下还有一个人理解他愚蠢的坚持,他捏着手机,说了声谢谢。
“你要真想谢我,就赶紧给我搬走。”
“……”
徐清秋拐进了一片空旷的停车场。
“这是哪里?”
谢诚言疑惑的看着周边陌生的环境,这不是他那儿也不是徐清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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