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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秋笑说,“给你发红包。”
陆知行很臭屁地回答说,“谢邀,不收贿赂。
我只是正义的化身。”
……
已经是凌晨,一通闹腾下来本就没有恢复过来的谢诚言捏眉心,神情倦怠。
他强打起精神,前前后后把事情重复了好几遍,对于民警的提问,他反应了好一阵才给出了答复。
困意止不住的袭来,他怎么也集中不起精神。
谢诚言蹙着眉,起身去了卫生间。
徐清秋不太放心,视线追着他,老民警失笑调侃道,“人家是去厕所,又不是上战场。”
不怪徐清秋担心,在警局待了大半个晚上,谢诚言什么东西都没吃,也没能有休息的机会。
加上他才出院没几天,还打架……这要但凡换个身体素质差一点的,早让救护车给拉走了。
谢诚言顶着一张没什么血色的脸,撑着椅子坐了回来。
身旁的人在口袋里摸了几下,拿出个什么递到他面前。
谢诚言低头一看,是颗被淡黄色油纸包裹住的姜糖。
见他一时没动作,徐清秋又往前送了送。
谢诚言从徐清秋的手心里拿过它,剥开糖纸,含进嘴里,手指捻着糖纸滚成一颗小球,团进手心里。
姜糖融化,暖流涌入肠胃,不适缓和了许多。
徐清秋神色不自然地搓了搓鼻子,欲盖弥彰的说,“街上活动,发的。”
他也忘了从哪天起就一直揣在兜里,随身带着,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给出去。
最后在写调解协议书的时候,谢诚言靠在椅子上,歪着脑袋,睡了过去,最后一行字笔下失了力道,写得歪歪扭扭。
徐清秋写完自己的那份,小心地从他手底下抽出纸张,压低声音跟老民警说,“他的那份我来填吧,不好意思啊。”
老民警摆了摆手由着他拿去,“理解理解,但是最后字还得他本人签。”
“嗯,好的。”
“你们小两口也别闹矛盾了,填完赶紧带着人回去吧。”
徐清秋写完两张表,交还给老民警,抬手按着谢诚言的肩膀轻轻摇了摇,“醒醒,回家了。”
……
两人走到门口,碰上了小男孩的妈妈从工厂下了夜班,急急忙忙地赶过来来接儿子和丈夫。
她抱起睡在长椅上的小男孩。
男人一个劲儿数落女人,怪她管不好小孩,净给他添乱。
女人咬着牙,沉默的受着丈夫的怒气。
谢诚言想上前,被徐清秋给拽住了,他冲谢诚言缓缓摇了摇头。
女警看不过去跟那个男人说对他老婆态度好点,家暴是犯法的,还是这个态度就抓起来。
徐清秋把谢诚言拉出警局,身后的杂音随着玻璃门的闭合,变得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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