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诚言愤恨地挥开他的手,徐清秋手臂上浮现出一片红痕。
当这件事闹到别人面前那一刻,性质就变了,尤其是对于谢诚言来说,这触及了他的底线。
眼见着徐清秋和谢诚言之间的战火一触即发,陆知行赶紧劝道,“没事,徐清秋,别急别急,我去拿一下测试仪。”
看到数据,陆知行松了一下眉,还好,没那么坏,“你去倒点水,我先他把手臂上的伤口处理了。”
陆知行看了看自己这间小小的办公室,哪里能容得下这两尊大佛。
这两个人在一起跟化学实验里的铯遇到水一样,一碰就炸。
他把水壶塞进徐清秋手里,赶紧把他给支走了。
护士给徐清秋接了杯水,身后呼叫指示灯在屏幕上不断跳动着,她匆匆赶往输液室。
徐清秋道了声谢,在触及到杯壁冰冷的温度时,又叫住了她,问了热水房的所在处。
诊室内,陆知行的导师——急诊室主任正处理着谢诚言手臂上的伤口……
陆知行在一旁给导师打下手,他看了眼脸色苍白的谢诚言,忍不住开口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不能喝酒?还有你手上,你也下得去手,这万一感染了......”
“......”
回答他的是沉默。
“你对你自己和你肚子里的这个都不负责任,孕期喝酒是会造成FASD的,你有任何概念你在做什么吗?会有一定几率影响胎儿的大脑发育,还可能会导致生长发育障碍,神经发育障碍......”
陆知行喋喋不休地规劝着,他忽然觉得比起当大夫自己可能更适合当和尚。
“他痴了傻了,我养。
犯不着你操心。”
谢诚言撇了眼旁边喝水的室主任,呛声道。
“......你不能这么自私,你凭什么替他决定人生。”
“我决定不了,你又有什么立场决定?”
谢诚言反问。
“......谢诚言,我算是知道为什么徐清秋会被你气成这样了。”
谢诚言冷笑了声,徐清秋让他颜面尽失还不够,还他妈找了个帮手,果然物以类聚,都是一伙儿的!
他越想越气,一脚踹翻了面前的空椅子,“你们一个个都觉得是我的错!
什么都错都算到我头上!
从始至终都是我的错!
我什么时候对过?随便什么东西都可以冠冕堂皇地来指责我,你算老几?”
莫名被剔除出人类行列的陆知行被噎了一下,不过他没计较,叹了口气,摆摆手,“算了……我和发酒疯的讲什么理。”
陆知行把凳子扶正,他撇了眼谢诚言又道,“别觉得天底下人都要与你为敌,没有人这么想,只有你自己这么觉得……”
徐清秋走进来时,主任正举着缝合针飞快地游走在谢诚言地皮肉绽开处,狰狞的伤口暴露在外,徐清秋半消没消的火气又“噌”
地窜了上来,他强压住怒气,靠着墙站在一旁,一言不发地盯着医生的动作。
徐清秋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谢诚言要这么对他,非要靠着折磨自己来折磨他。
明明谢诚言才是那个背叛的人,为什么现在受尽了委屈的人反倒像是谢诚言一样。
等到伤口被细细地包扎好,徐清秋拉开椅子在谢诚言对面坐下,从保温壶里倒了杯水,重重地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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