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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
谢诚言端起水杯,一饮而尽。
“这个虽然难受了点,但可以帮助酒精尽快代谢。”
陆知行跟他解释。
徐清秋又倒了一杯放在他面前。
谢诚言这回没有接,他抬头死死地怒视着徐清秋,情绪在爆发的边缘。
两个人僵持着。
“你别让我动手。”
徐清秋威胁道。
“......”
谢诚言胃里翻江倒海,他一口都喝不下去。
“让他缓缓。”
陆知行对徐清秋说。
“你刚刚不是很能喝吗?那么多都喝的下。
现在喝杯水就要死要活了?”
徐清秋出言讥讽,说完又把水往前推了一下,行为充斥着逼迫的意味。
谢诚言的忍耐也到达了极限,他抬手将水杯掀翻,水洒了一桌,也落了两个人一身,“徐清秋,我草你大爷!”
两个人谁都没有去管那杯倾倒的水,水流顺着桌沿落到徐清秋裤筒上,他一动没动。
陆知行看着他们两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他默默站起身把门关上。
一时间诊室里极为安静,没有人说话。
“你再说一遍。”
徐清秋依旧看着他,眼神却分外凌厉,语气没有一丝起伏,不大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听不懂人话?”
谢诚言死死地盯着徐清秋,一字一顿地说,“我说,我草你......”
话没说完,徐清秋倏然起身,动作又快又粗暴地把谢诚言抵在椅子和桌子间,拿起保温壶,掐住谢诚言的下巴抬高。
谢诚言的背撞到桌子上,疼的眼睛泛红,整片领口都被打湿。
随着水流灌入喉,他的心里仿佛被塞满了玻璃纤维制成的棉絮,全身并着心脏,随着血液的流动,胸腔地起伏,瞬间炸开,丝丝缕缕地渗进每一个角落,撕扯着割裂出细密而无法拔除地伤痕。
霎那间连呼吸都带上了无法抑制地疼痛。
谢诚言挣扎着试图抢下水杯,可徐清秋力道大的可怕,手下纹丝不动。
他挣脱不开,就这么死死地用被屈辱逼红的双眼瞪着徐清秋,他觉得自己就像只躺在屠宰台上,被剥了皮畜牲一样,尊严全无,瞳孔最深处压着不愿暴露在对方面前的委屈。
为什么要怎么对他?
“徐清秋!
徐清秋,别这样,容易呛到......”
陆知行跟着站起身,连忙去阻止。
徐清秋动作缓了缓,却依旧没松手,等水壶见了底,才撒开了手。
谢诚言浑身都在发抖,眼前一阵阵的发黑,撑着桌子艰难地直起身,徐清秋伸手扶住他,却被大力地打开,“徐清秋......我他妈就是疯了才会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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