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快回来了。
你这个刽子手,还需要我做幌子吗?我奉陪到底。”
她把两只手腕并在一起,举到夏纯钧面前,颇有种你若有本事就再捆一个试试的威胁意味。
归书屿心里也不清楚,平时这个点哥哥一向是在家的。
昨晚告诉他今天她要去给同学过生日,他还叮嘱她不许晚归,他就在家等着她回来。
爸妈趁着元旦假期,又拼了两天周末,去大理旅游了。
本来说带她一起,但是她想留下给夏纯钧过生日,就借口说安心复习准备期末考。
她在心中感叹,这真是自己给同学过的最惊心动魄的生日,差点搭进去自己。
夏纯钧眼神掠过她举起的手腕,只是冷漠地说了句:“不管你信不信,从始至终,我都没打算真的伤害你。
你至多只是——一块要挟你哥束手就擒的跳板。”
“夏纯钧,你自己听听你这是人话吗?”
“嗯,怎么不算呢?如果没有你,我如何知道你哥他几时在家?如何进得了你家大门?你记住,这次我虽然没能成功,但不是我放过他了,是天不收他。”
他计划之内该在家的人没能倒在自己枪下,倒是杀出了意料之外的两个不速之客。
奶奶,难道你真的不愿意我替你完成你未竟之事吗?奶奶,为什么非要让她站在自己枪口面前呢?刚刚如果是别人,他笃信自己一定会有开枪的勇气。
可为什么偏偏是她呢?为什么偏偏是自己最不可能下手的人呢?
谢巾豪摩挲着那把差点置自己于险地的枪,问他:“枪,哪里来的?射击馆偷的?不像。”
夏纯钧语气平静的像再说假期作业还没写完:“网购买的零部件,自己拼装的。
你知道的,现在网络这么发达,只要有钱,什么买不到。”
谢巾豪一怔,旋即责骂道:“你真是出息了,翅膀硬了是吧?夏纯钧,我从前真是小瞧你了。
待在学校读书你肯定憋坏了吧?这么天不怕地不怕,你怎么没直接去闯缅北呢?说不定过几年国际刑警的通缉名单上还能榜上有名呢。”
“谢巾豪,你应该感谢我,我走这条路,是顾念着这些年我们朝夕相处的姐弟情分。
不然你以为我如果不从非法渠道想办法,我的另一种选择是什么?”
谢巾豪脸色冷峻,她当然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
“如果不是不想拉你下水,如果不是知道你有个天真的警察梦,如果不是看在这些年你和谢家对我确实不错的份上——谢巾豪,我一定会优先选择你的那把警用配枪。”
他不再叫她姐姐,而是把她当作一个自己已经释放过善意的对象,他的口气中漫溢着居高临下的道德上的优越感。
“啪”
地一声,谢巾豪扇了她一贯捧在掌心的弟弟一巴掌。
谢剑虹看出她还是留了情面在。
因为她用的是没有拿枪的那只手,要是换另一只手,夏纯钧的牙现在应该已经碎了。
“夏纯钧,一定是我这些年太纵着你了!
是我没有教好你,才会让你长成今天这个样子。
你这样的孩子,今天我拦住你了,明天呢?后天呢?你成年以后呢?我迟早得去牢里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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