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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告诉的却是你从没听说你哥哥坐过牢?我以为是你家里人瞒着你,结果是真的,他真的一天牢没坐过。
保外就医的理由竟然是传染病?对,他有病,他确实有病。
不光他有病,这个社会都有病。”
谢巾豪看到他情绪激动,尽量顺着他的话说:“没错,整个环节能让他顺利脱身,就不可能没问题。
但这和书屿没关系,案发的时候她都还没出生。”
“有这样的哥哥,就是她的原罪。”
“那有你这样的弟弟,也是我的原罪吗?”
夏纯钧一怔,谢巾豪朝着他抖动的枪口,没有一点犹豫地,一步步向他走去。
直到她堵上那枪口,双手握住他的手也握住枪身,一字一顿地问他:“要开枪吗?”
他死死盯着谢巾豪,想要把她看透,却发现自己根本看不透。
她是故意的,一定送你故意的。
她明知道他绝不会伤害她,却非要把自己当肉盾挡在枪口,她在赌,赌他不忍心,赌他下不去手。
谢剑虹心提到了嗓子眼,心中默念着:“不要,不要,千万不要……”
少年突然闭上了眼睛,认命一般,垂下了拿枪的手,泪水夺眶而出。
少年时(十五)
枪声没有响起,谢巾豪赌赢了。
她牵起少年垂放在身侧的右手,宽柔地掰开他紧握的手指,把枪结结实实拿在自己手里的那一刻,心才算放回肚子里了。
谢剑虹见危险源已经解除,赶忙上前把捆缚归书屿双手的绳子剪开,把她嘴上的胶带撕下来。
将她揽入怀中,柔声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回头那小兔崽子要杀要剐你说了算。
受惊了吧,姐姐先陪你上楼,好不好?”
归书屿摇摇头,她沉稳地不像刚刚经历了发小未遂的挟持,摆摆手,拒绝了谢剑虹的提议:“不用了,姐姐,我没事。
我还有话和他说。”
她缓缓起身,向夏纯钧走去。
女孩发育得早,她比他还要略高一点:“夏纯钧,你说的对,我是有点喜欢你,我承认。”
她利落又大方地继续道:“我曾经以为我们是相似的人,可我错了。
你几次三番旁敲侧击地问我哥哥,我以为是关心我,才好奇我的家庭。
我一一如实相告,毫无隐瞒。
我问你,从头到尾,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就算我哥是烂人,是不学无术的人,我一直都知道。
可这是我造成的吗?”
少女情绪激动,开始咳嗽起来,她原有轻微的哮喘。
谢剑虹轻拍她的后背,替她顺顺气,“别急,有什么话慢慢说,姐姐们都在这,他不敢拿你怎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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