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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走在身上的手,停顿于某处,遗憾的叹了口气道:“出海。”
沉默半晌,终于忍不住问了:“你,究竟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了?不会是要造反吧?”
都成了钦犯了,还对皇帝那么不客气,思来想去,她只能想得出造反这个可能。
关键是不懂,为什么。
黑白两道他都能上手,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么?
委实无法理解,还要造反做什么?
她三餐不继都没想过造反嘛。
黑暗中看不到任何东西,只有那呼吸,若隐若现,徐徐又传来嗤嗤一声笑:“若是为夫真的造反了,娘子怕不怕?”
她摇摇头:“你造反管我什么事?我作甚要怕?”
……
呵呵笑了声,又被骤然而起的咳嗽声打断。
“你怎么了?”
摸索到对方的背脊拍了几下,看不管事,道:“这地方阴冷的很,咱换一个地方吧。”
咸湿的海风随着轻微的晃动从夹缝中透过来,显然这艘船已经开航。
“你那么有钱了何苦这么折腾呢?”
造反是杀头的事,她理解不了以琅邪公子这种身份,还要这么做的理由。
公子的声音幽幽传来:“锦衣玉食纵然华丽,终究是人下之人,很多事,也是得不到的。”
“公子也有得不到的么?”
好奇心油然而生,头回听见抽风没正经的公子这么正正经经说话。
透着股子苍凉。
“是人,都有求不得的东西。”
虞王孙淡淡道。
这倒是个大实话,不过也更好奇,还有什么东西,是琅邪公子求之不得的?
刚要问,突然耳畔一声惊天动地的炮响,接着又是脚下一晃。
“小心!”
“怎么了怎么了?”
她慌忙问道。
却听有声音远远传来:“梅夜白,朝廷水军已经将你包围,还不速速投降!”
交锋
梅夜白?
似乎好久没听见这个名字了。
兴奋的拉了拉公子的衣摆,小声道:“公子,是梅公子呢。”
也没注意身边人的动静,又支耳细听。
就听外面有熟悉的声音低低一声冷笑:“承蒙将军抬爱,如此盛情,只不过阁下以为拦得住这船?”
声音近在咫尺,唐桃儿一愣,咦,感情这位,不就在一艘船上?
张嘴欲喊,冷不丁一旁伸出手来一把捂住,耳边低语:“莫出声。”
呜呜。
“你我都是朝廷钦犯,万一被人发现了,脑袋可就不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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