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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拥住晓苏,说:“我的确是自私,对不起。”
晓苏抬起手,刷的就要给我一记耳光,但临要挥出的示好,突然转变方向,她抬到嘴前,狠狠咬住了自己的胳膊。
“晓苏——”
我拉开她,赫然看到她胳膊上一排殷红的牙印。
晓苏边哭边说:“是我不好,怨不得任何人。
我曾问过自己,会不会喜欢上别人,要喜欢上了,拿他怎么办?我并不是完全的无怨无悔……老师一定是看穿了我心里的想法。”
“我会找到Z的。”
我向晓苏保证。
我动用了所有的关系,用各种途径寻找Z。
Z仍音信渺渺。
我曾经以为只要Z离开了,晓苏就自然属于我了,事实上,如果Z真的消失了,我与晓苏的裂缝恐怕再难愈合。
得失的关系如此微妙。
经历这件事后,我发现我的观念在经受蜕变。
想想以前,那么狂妄,无非是依靠自己出身的优越,好像就此高人一等,有藐视众生的权利。
而这些并不与生俱来,也不会永不脱了,甚至于我本人无关,只不过是一种幸运馈赠。
怎么敢如此挥霍命运的美意?我的心开始沉潜了下来。
有次,在电梯里遇到霍比人,他抬着脸,直视电梯门,与往日一样,对我爱答不理。
我主动打招呼,跟他寒暄。
他一时反应不及,待我出电梯的时候,才嗫嚅着喊:端木先生好。
我觉得心里的枷锁涣然冰释。
这日上班,很意外地接到荆沙电话。
“舍,有个事我想跟你商量。”
“你说。”
“我想把觉那笔钱借给别人。”
那不是笔小数目,我不由暗吸一口气,问:“谁?”
她顿了下,还是沉稳地说出名字,“孟昀。”
我忽然想起那个传闻,孟昀提出离婚。
她的夫人以撤资要挟。
华诚本身立足未稳,风雨飘摇。
她夫人作为大股东撤资的话,摧垮华诚的轻易程度类同于以石击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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