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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炀走之前叫上了福禄寿,这人刚才一直坐在一旁没说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听见蒲炀的话还有点懵:“我?”
刚刚不是才说要自己去吗?
“你,”
夜视能力5.0的蒲老板脸不红心不跳地肯定道,“我怕黑。”
……福禄寿还想说什么,没说出口,被蒲炀一把提拎起后领,灰溜溜地跟着走了。
木荭青嗑着瓜子,看着对面的燕北声盯着门口,两人的背影消失不见,这人眼里竟然鲜有地露出些许笑意,眼尾勾起一道小勾子,真是活见鬼。
“姓燕的你在笑什么?看得我瘆得慌,”
木荭青翻了个白眼,忍不住吐槽。
“没,”
燕北声淡淡地收回视线,“在想某人的学习能力还挺好。”
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堪称一个干净利落。
“别,我还想问问你怎么想的,”
木荭青十分不解地干了口茶,险些把食指怼到燕北声跟前,“半灵索啊那可是,你是真疯了!”
一旁的泰宁事不关己地看热闹,闻言冷笑一声没说话,能怎么想的,这人就是个疯子。
还是自己看着疯的。
平日里一贯冷静懒散的人那日依旧面无表情,可眼睛红得能滴血,手都不抖一下地硬生生掏出心骨,手上全是血迹,还有心情问他:“你说到时候我把半灵索套在他身上他会生气吗?”
没等目瞪口呆的泰宁回答,燕北声又垂下眼,任凭血迹蔓延,从血红的长衫一路浸入土里,看不出情绪地笑了下:“应该不会吧。”
“毕竟……被骗的人是我。”
回想起来的泰宁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都说燕始祖心狠手辣,他见过这副冷血无情的面孔那么多次,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人一副恨死了又不忍心的模样。
大概真的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燕北声倒是看了木荭青一眼,神色平静:“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没疯也没病,只是有些后怕,怕一个美梦醒来,黄粱南柯不见枕边事,人又没了。
众人商议过后,决定先回青山村看看情况。
按照阴司史册上记载,木荭青八百年前就殒了,她也当惯了云游天外的神仙,不想掺和,万一哪天后辈们看到隐青侯莫名其妙诈尸了,也不好收场。
等到蒲炀和福禄寿两人回来,她把另外几人送出了门:“今天太匆忙,等事情都结束了,我们再好好聚聚。”
木荭青倚着门框,脸色在恍惚间竟然带上了零星温和,感慨道:“我们都在等着那个结局,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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