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斐乍然暴起,抓住他的手腕,张嘴在胳膊上咬了一口。
他对这场莫名其妙的突然袭击完全没防备,吃痛大叫:“干什么?”
她用手背抹了抹嘴,推开他翻身上床躺平,给自己盖上被子,动作灵活、一气呵成。
变脸变得比六月的天还快,盛嘉实立刻便觉得自己又被她骗了:“逗我玩,有意思吧?”
陈斐以牙还牙:“逗我玩,有意思吧?”
“我可没咬你。”
浑身血液奔涌,分不清是由于快乐,还是别的什么情绪驱使。
陈斐说:“我要画押。”
八点整,陈斐睁开眼睛的这个点,盛嘉实正准备起床。
这是星期一,除了像她这样的失业无业待业人员,正经打工人都是要出门上班的。
盛嘉实的生物钟准得吓人,卡着闹铃响起前三十秒的点就醒了,小心地关掉手机闹钟,打算轻手轻脚地起来,但还是把她弄醒了。
“你去哪?”
“上班啊,大姐。”
她嘟嘟囔囔:“这一集我见过的,之前也是这样,你说走就走了,我都没起来。”
“哪一集?”
他摸不着头脑,想了一会儿才明白,说的是他早起回老家参加葬礼的那次,没想到她不但耿耿于怀,翻起旧帐还挺顺手。
“你没起来,这事怪我?”
“那不回来就是你的问题了。”
“怎么还冤枉人呢?我回来的时候你都全打包好走人了,就剩一只袜子晾在阳台上。”
陈斐一骨碌爬起来:“胡说八道,我走之前都帮你把衣服收好叠起来了,什么都没剩下。”
盛嘉实嘿嘿笑:“骗你的。”
一天不打就上房揭瓦。
陈斐扬起手预备往他背上招呼,碍于刚起床、运动神经还处于半沉睡状态,不但被他灵活躲闪开,还反被他一手抓住了,整个人给按倒在床上。
“还偷袭?”
太近了,脸挨着脸,两个人的心率很难不急剧上升。
陈斐正色道:“我这是……”
话没说完,盛嘉实飞快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完全是冲动,情绪到位了,不亲一口都不行。
然而两个人实在分开太久,曾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体,上手才觉得哪哪都不对劲,好比时隔多年坐进曾经的爱车,一时间竟不知道往哪插钥匙。
陈斐礼节性地摸了摸他的后背,评价道:“……你练得不错。”
盛嘉实咽了咽口水:“谢谢。”
这一出把两个人都彻底整清醒了,不但清醒过来,空气中还多了点尴尬。
盛嘉实跨上包站在玄关:“我走啦。”
陈斐僵手僵脚地过去,两人装模作样地抱了一下,动作之僵硬,宛如形婚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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