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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第二日,看得门口小厮是另一拨人,再要些牛奶时,那两小厮也十分殷勤。
打听得才知,昨日勒索的那个小厮,被沈无沉打发到马房作苦活去了。
不由叹一口气,只自己早定了心,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于是便成日逗虎,静待时机。
杀人(中)
到了晚间,珍珠传话说明日一齐随少爷出门,终算是解了禁。
思想也是个机会,便略收拾了些碎银,一夜无话。
这日,戏楼张罗好一切,请得逍遥王、公主,另又国师、状元郎前来观看。
一例地清了场,戏院里里外外布满了侍卫。
沈无沉远远坐在旁侧的雅间,倒观览了全局。
戏楼的掌柜也是个会办事的,任逍遥王如何寻衅问话,终让戏开了锣。
且观台上先来了出热热闹闹的武戏,舞枪弄棒很是漂亮。
只可惜看客稀少,没个叫好的,场面十分冷清。
武戏过后,花旦小生温婉缠绵的西厢,本是仿的婉派,但整演起来,想是毫不逊色的。
红娘俏皮,小姐含羞,十分地风花雪月想是唱出了八九分。
如此戏来戏往,你方唱罢我登场,终熬至半夜,公主起了鸾驾,先回行馆中歇息。
只逍遥王兴致不减,状元与国师再不耐,倒也不好先行离去。
沈无沉自个儿也有些疲惫,在榻里歇着,嘱琥珀盯着。
琥珀原也是会些子功夫的,夜长倒也耐得。
终看天色泛了些鱼肚白,压轴的“云阳”
上了台来。
戏里说得正是卢生得罪了朝官宇文融,受到宇文融的多次陷害,诬告他私通吐蕃,被押赴云阳问斩。
但听得唱道:
“嗳呀,讨不得怒发冲冠两鬓华,把似恁试刀痕颈玉无瑕,云阳市好一抹凌烟画。
俺也曾施军令,斩首如麻,领头军该到咱。
九年间回首京华,呵哈,到,到了这落魂桥下。
则恁这狠夜叉,闲吊牙,甚升天断头闲话。
啊呀天哪,再休想片时刻得争差。
恁把俺虎头燕颔高悬挂,还只怕血淋淋展污了俺袍花。”
场内人多半是未听得这戏的,但听得介绍里说浮生若梦的话,倒也似惊醒了些。
可不想台上一扮监斩兵卫的,走步子慌乱,倒像临时上台的,不由起了疑。
正待相询,不想那兵卫突得朝正面一甩袖,雅间坐的逍遥王竟生生向后倒了去,更兼得那人喊了声“杀人”
,台上便乱作了一团,那人竟趁势离去。
琥珀眼尖,早跟着那人追了出去,我不放心急走在后头,至了戏台幕后,琥珀无计可寻只得作罢。
不想有人来报,说平时摆着杂物的房间内,有个兵士模样的戏子倒在里头。
及至看时,果见一戏子昏晕在内,只手上握着的盒子样物什十分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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