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要我用我所学过的心理学去揣度傅云歌在丧失亲人后的感受,我做不到。
让我在揣摩完之后,用心理疗法去对傅云歌进行所谓的心里治疗,我也做不到。
傅云歌是完美的。
就算他半夜起来去上厕所不小心撞到了墙,都能完美得让我看呆。
所以,这样的傅云歌,所有的不完美,都来自于他身边不完美的我。
因为他唯一的不完美的就是遇到我,然后任由我各种剥削。
我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玉米粥,苦笑:“我走近死胡同了。”
然后我的手机铃声响起,还是那声:“顾清辞,阿呆,你个猪。
快接电话~”
眼泪应声而下。
接起电话时,听到那边的声音,才知道,是顾清岩的电话。
他喊:“姐。”
我不应声。
他的声音低沉,似乎饱含了某种苦楚,叫我的心肝儿也晃悠了一阵儿:“回家吧。”
我不语,良久,那边也没说什么话。
我终究是和顾清岩说了话:“清岩,那个家,我不会回去了。”
那已经不是我的家。
顾清岩好像在压抑着什么,他问我:“为什么?”
我低低地笑开:“清岩,初一那年,我十岁。
因为跳级,所以我的身份证上的年龄改大了三岁,事实上我比你还小两岁。”
我说着风牛马不相及的话,“那时候我爸爸和你妈妈再婚,我的害怕彷徨比你还甚。
可你是怎么对我的?”
顾清岩在那边儿吸了口气,也许他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
那时候的他故意粘着我,我做什么事他都要故意搞砸,以此来表达他对我爸爸和他妈妈再婚的抗议。
直到后来,我爸爸对他比对我还好,直到他的同学们听见说他有一个样貌气度皆好过他们父亲的爸爸时艳羡不已,他才停止对我的骚扰,以及,各种整蛊。
我想此时的顾清岩脸色肯定是白了一白的。
我看出了他的后悔,看出了他现在迫切地想抓住些什么的心理,但我不可能再有任何情意给他。
顾清岩深深地吸了口气:“清辞,我错了。
回来好么?我会补偿你的。”
我轻笑:“你可还记得李白的一句诗?‘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我曾经发过誓,但凡有弃我者,我必恒弃之。”
顾清岩还在挣扎:“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并没有弃你,我只是没能管得住自己,和别的女人发生了关系。
但是,我保证,以后绝不再犯,可以么?我们之间十五年的情分,你不能这样绝情。”
我笑:“我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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