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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望为了不耽误弟弟妹妹,只能逼迫自己快些强大,快些组建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家。
父母也催促他,因为在父母眼里,他只差结婚生子这一步,就能成为他们最完美的儿子。
谁能想到他后面腺体坏死去做了切除手术,按照医生的诊断,是终身无法标记Omega,并且易.感.期失调。
按照国家法律以及生理需要,他只能与信息素匹配的Omega缔结婚姻关系,但现在的问题是他没办法给人家进行标记,也就没办法对人家的后半辈子负责。
属于是跟哪个Omega结婚,哪个就倒大霉。
司望不愿意祸祸别人,当然别人也不傻,不会让他祸祸。
远在故乡的父母听到这样一个噩耗,据说是难过了整整一年才走出来,之后也不再催促司望结婚一事,只是每次打来电话都要压抑哭腔,叮嘱他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司望把话听进去,但还是为了弟弟妹妹能顺利结婚,通宵加班攒彩礼嫁妆。
这些事情没让家里人知道,他们只用知道,儿子哥哥很厉害就足够了。
至于他什么时候回家去,不,自他考到L市这边起,他就没打算再回那西南山区里的w城。
如今家里人对他的认知,也仅仅停留在他事业有成上,除了找不着对象,没有其他的缺点。
有时候司望也会想,如果自己哪天忽然一下子死了,还让家里人保持着这样的印象,其实也能算得上是一种成功。
至少他还不算是一事无成后畏罪自杀,像是当年自己的一个室友,背负不住家里的殷切希望,直接从宿舍楼顶跳了下来。
后来学校在宿舍楼顶装了更结实的防护栏,以及给去往天台的那几扇门上了锁。
司望偶尔会怀念在天台上,和苏白一块放小棍似的烟花。
室友走后的第七天,苏白骑着借来的小电驴,带司望横穿了大半校区,到图书馆湖边的平台烧纸。
给室友,怕他初到地府,没钱花。
司望没跟苏白提过室友的事情,苏白和他不在一个学院,平时的人际交往圈子也不重合。
基本上司望不说,苏白也不晓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顶多只是听到些许传言:计算机系的某个学生半夜跳了楼。
但苏白总是能够知道,能够在司望最需要的时候,拿出最恰当的应对方式。
烧纸的时候他们什么话都没说,按照以往在老家的经验,应该说些什么,例如好好保重,在下面也不要亏待了自己。
但又没什么好说的,他们只是一般朋友,不能代替亲人说,上面一切都好,不用记挂。
沉默地烧完两叠纸,结果被学校巡逻的保安发现,苏白将司望一把拎上车,加足马力逃离“犯罪”
现场,从车上下来时俩人都快被像冷刀子的风刮透了。
苏白哆哆嗦嗦地摸出打火机和烟,打了两下火,没打着。
司望伸手帮他护住了那微弱的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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