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薛流十分得意,叶津看在眼里,嘲笑在心里。
很难得,这个摇摇欲坠的科室还能有这么其乐融融的画面,两个老师和一个学生坐在本该用来开组会的圆桌上,和谐地一起吃饭,如果梁苗看见了,她一定会很开心。
江中医的作息安排,下午的课两点就开始了,所以三个人吃完饭没多久,薛流和裴以晴都要去上课,办公室里只剩下了叶津一个人。
他在窗边站着发了会儿呆,也准备离开了,每周一三五的下午,是他去江中医附一院出诊的时间。
转身正好面对薛流的工位。
薛流没有用学校的电脑,到哪儿都自己带了个笔记本,所以工位上没有台式电脑,见方的隔桌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手办,正是他刚搬来那天,收纳盒里的那堆。
暖色的布置,垫了桦木色的桌垫,灌篮高手的便签夹上,夹了一张周程表,上面的字迹遒劲有力,张狂不羁地写着不同班级的课程时间。
周四晚上,写了一个大大的“达咩”
。
这是什么意思?
不及细思,叶津的目光被便签夹背后摆着的相框吸引,里面的照片上有四个人,薛流和一个长得同他几分相似的青年站在中间,两边是虽然看得出上了年纪,但保养得很好的一男一女。
这……是薛流的一家吧。
右下角的日期是今年春节那段时间,背景似乎是游乐场。
照片中的薛流一手挽着哥哥,一手挽着妈妈,妈妈一脸宠溺慈爱,身旁的青年虽然模样偏冷,但也依旧松下了手肘,任他挽着。
有那么一瞬间,叶津突然懂了薛流为什么可以活成这个样子。
三十五岁了,依然可以活得像个小孩儿,在那样的家庭里,那样圆满而宽容的家庭里,被爱和支持包围着,怎么会不自信呢。
叶津眸底暗色,心有些锥刺般的疼痛。
这大概才是他真正讨厌薛流的地方吧,那些他羞于启齿的嫉妒,化作莫名的敌意,带着各种各样的借口,加到这个被偏爱的人身上。
而自己呢?
涌现在脑海里的,全是和父亲的一次次争吵,还有病床上,母亲最后孱弱的样子。
“呼……”
叶津仰起头,强迫自己停止思考这些,拿起外套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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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生的第一年,要先上一些理论课,完成政治、英语等公共课程外,还要学习一些实验方法和软件使用,总得来说课程还是比较充实,如果导师手上还有实验,就会忙得晕头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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