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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莲乃花之君子,是臣女最爱的。”
晏姈姝言语之间愈发显得意态温婉。
晏麒听她这样说,却满目疑惑地望过来,心中自是纳罕:阿姐不是最爱牡丹吗?
“既如此,便如你所愿。”
南容澈清冷的目光扫过晏姈姝手中玉瓶里斜插的半截莲枝,答应了她所谓的小小请求。
晏姈姝听到南容澈应允,心中甚是欢喜:前时听爹爹说陛下向靖国公索莲,想来必然是喜爱此物。
如今肯将群臣献贺的珍品交给自己来照料,亦可知圣心看重。
如此想来,真不枉自己命人昼夜赶制绣毯、演练观音舞作为贺礼的一番苦心。
晏姈姝只管引以为可喜之事,却并不知道南容澈当日索莲的真正意图。
这满廊莲花无论如何珍贵,都并不是他想要的,因此对于由谁来照管其实并不怎么在意,倒是已然有意令监察御史去查查献贺此物的那些人了。
这一切凌霜都看在眼里,却不免对自己最初的猜测感到犹疑——从陛下对晏姈姝的态度来看,并不像是有心仪之意,然而让她来照管莲花,彼此便会多了宫中相见的机会。
难道陛下这样若即若离的举动,意在欲擒故纵?
反观晏姈姝,主动献舞尽展风情,若是对陛下无意,又何必格外用心来博得青睐?再看晏麒,对他长姐的言行似乎也不十分认同,莫不是在替晏姈姝欲拒还迎的行止感到担心?
凌霜凝神思量,竟没有留意到南容澈这会儿正望着她。
倒是太后先看出来,于是不失时机地向着襄国公席上坐着的晏姈姝的母亲说道:“晏夫人真是教女有方,教出了姝儿这般温柔贤淑的孩子,哀家见了想不喜欢都难。”
晏夫人忙起身答话道:“太后谬赞,臣妇无识,也不过是依着女则之义规劝她些。
若说教女有方,如何比得上太后和太妃对毓宁公主的教导呢?”
此话正合太后心意,于是又笑道:“毓宁能这般乖巧懂事,哀家和她母妃确也是费了一番心思的。
可见这女孩子,少了母亲的管教如何使得?”
太后这是故意说给南容澈听的,而满殿中人都听得出这话分明刺着了平朔将军,但因是太后之言,众人也便都不动声色,只作不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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