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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君千秋亦是举国之盛节,作为天子脚下王畿重地的京城内外自是张灯结彩。
南容澈虽然力倡节俭,宫中所置庆贺场面仍是盛大非常。
凌霜遵宫中仪程,在礼定的群臣陛见的时辰与父亲相随入宫,同到庆天殿排宴献贺。
诸如皇亲贵胄及公卿近臣自是在殿中入席,而为供外臣亲眷饮宴之需,两廊及殿前广场上早已按例搭起了暖棚。
与以往不同的是,今年两廊下摆放的不是宴席,而满是盛放的各色珍品水莲,莲缸上束着各色彩带,由其上所书称贺之语可以看出,这是各级官员献给主君的万寿礼,似乎专为弥补他前时向靖远公索莲不得的缺憾而各表忠心。
然而,这时节使水莲吐芳已数罕见,不要说如何网罗到诸般珍品,便是从各府运送到宫中也颇需花费些心思。
凌霜看了向父亲说道:“想不到朝中竟有这么多风雅之士,但愿这朵朵娇妍不曾沾染血色。”
“入席吧。”
靖远公出言平淡,似是不甚着意,便举止磊落地走进庆天殿中。
千秋开宴,自是歌舞升平,众臣往来献贺,交错觥筹,一片热闹祥和景象自不需多述。
凌霜本欲趁此机会仔细考察主君心仪之人,而环顾殿中,在座女眷除了太后、柔隐太妃、毓宁公主等一众皇室亲贵外,宫外的适龄女子竟只有她和襄国公府千金晏姈姝。
而她又是因为身居朝职才坐在这里的。
如此看来,陛下是属意晏姈姝了?
思及于此,凌霜心中不免觉得失落。
扪心自问,为何会生出这异样的感觉呢?难不成是因为答案太显而易见,使得自己一切蓄势待发的敏慧都没了用武之地?可这也太不至于……
凌霜正自想得入神,却见晏姈姝从座位上起身,身姿袅袅走到御前,说道:“臣女为陛下千秋,也准备了一份贺礼,愿在此呈献。”
满殿中人皆将目光投向晏姈姝,却见她手上并无一物,不禁都好奇她要呈献的是什么贺礼。
南容澈对此却似兴趣不大,只说道:“朕已收过襄国公府的贺仪,再多未免靡费了。”
太后听南容澈这话是有意拒绝了,便从旁向柔隐太妃说道:“柔妃你看,哀家素日就看这孩子不错,果然是个有心的。”
柔隐太妃也便含笑点头称是。
太后又向晏姈姝笑道:“你准备了什么贺礼,只管呈上来吧。”
晏姈姝向太后宛然行礼,继续说道:“家母曾教导臣女说,子女生辰之时亦是母亲受难之日,臣女想即便是在天家,理亦如是。
所以臣女今日的贺礼,既是献与陛下,也是献与太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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