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不怕,日后之事,自有臣来料理。”
她将脸埋在巾帕里哭上一回,再抬头,给他一张花猫似的脸,“料理?你还能料理了我父亲不成?横竖是逃不了一顿打,前儿我才笑青岩来着,谁知道这么快就轮到我挨板子了。
你这人…………可害死我了…………”
他的手抚过她沾满泪的脸颊,低声说:“怪我,都怪我。
小满别生气,我给小满赔罪了好不好?”
轻轻柔柔语意,如同将她捧在手里装在心上。
她哭的鼻尖通红,哪有半点梨花带雨的娇羞,抽着气,扭捏着说:“我没怪你。”
“郡主是巾帼女英雄,大人大量,臣拜谢郡主救命之恩。”
“我哪是什么女英雄啊,我心理虚着呢,怕极了,也不知怎么能悍成那样,这下真成了母夜叉了。”
他的心浸进一汪温泉水,又暖又熨帖,那水从心底四溢,就要从眼眶里漫出。
漆黑无光的千年木里,他虽昏昏沉沉无力动弹,但莫名的是她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他都听进耳里刻在心中。
他默默地想,无论将来如何,无论年岁长短,为她,他从不曾悔过。
看着她哭泣的面庞,曾经孤独的影抽离了身体,他拥有这一刻已无怨尤。
“小满——”
他梳理她散乱的发,“我同小满保证,再不让你受半分委屈。”
她惊疑,脱口而出,“你别杀人…………我心里害怕…………”
陆焉道:“别怕,这样的事再不会有了。”
视线落在他雪白的中衣上,厚厚的纱布缠着,未在渗血,景辞看一看伤口再看一看他,眼泪又涌出来,“陆焉——”
绵绵的似一口糖,“你还疼不疼呀?”
他笑着说“不疼”
,原想说“见着小满便什么都好了”
但又怕错待了她,只好捏一捏她手背,给一句短短答复。
但她不信,“你又哄我呢,那样长的铁钩子扎进去,哪能不疼?我瞧着都要打哆嗦…………不管不管,我恨死荣靖了!
跟他爹一样,卑鄙无耻作怪小人!”
他心中完满,若尝到今春第一罐槐花蜜,甜得倒牙。
问景辞:“前些日子可好?臣听说白莲教的人绑走了郡主。”
她摇头,“那厮杀了忍冬,却偏将我捉去祠堂,下了药让我睡了半日,这也好生奇怪………………难不成,是为了请君入瓮?”
“不是。”
他否定得十分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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