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都说太监是没根的东西,要生儿育女肯定是不行的。
不过奴婢从前在宫里听老嬷嬷们扯嘴皮子,说有些个太监,因自己个生成个不男不女的东西,便阴毒得很,成不了真夫妻,还偏要找女人,有的还有妻有妾一个连一个的娶回去。
姑娘——”
她越说越来劲,像个好不容易做回老本行的说书人,眉飞色舞、唾沫横飞,“太监那东西是用不得的,女人娶回去都是变着法的折磨,那器具聆郎满目花样繁多,一个个的真是…………奴婢听着都浑身发寒…………”
景辞怔怔的,咬着唇不说话。
白苏在半夏手臂上拧上一把,怨怪道:“就数你话多,这么爱说去对着墙角说一晚上。”
半夏不服,“姑娘想听我才说的,那时候桂心也在听,你问问她,我说错一个字没有。”
这一群姑娘家都回头来看桂心,桂心平日里话最少,忙不迭摆手说:“我就这么听了一耳朵,远没有半夏姐姐记性好,早忘得一干二净。”
景辞却将半夏的胡说八道听进了脑子里,手撑着下颌纳闷,就这这些子老宫娥嘴里穿得神乎其神的话瞎捉摸。
“那你们说,太监既没有那个,又是不男不女的,那在太监眼里女人是什么?”
“牲口呗!”
半夏想也不想就答,眼看景辞变了脸色,才转而解释说,“瞧瞧奴婢这张嘴,该打该打。
奴婢是说,那伺候太监的女人被当成牲口,随意打骂。
主子是主子,做奴婢的谁敢把主子当那个看,嫌命长了不是?”
景辞越发沉闷,手里的夜明珠也越捏越紧,看着面前三足连花香炉,低声问:“宫里的太监都有对食?”
“可不是嘛!”
半夏兴冲冲地就要抢答,被白苏推了一把,乖乖闭上嘴。
等白苏来说:“也不是个个都有,只是…………”
半夏等不及她支吾,抢白道:“只是宫里但凡有些脸面的太监都有啦,要么是宫里头管事的宫女,要么是外头买的良家子,好多还正正经经拜堂成亲。
不过呢,这有正经的就有不正经的,宫里头好些人偷偷摸摸的,还有没钱没势的贵主儿为了能得见天颜,让老太监占尽了便宜,也还有些耐不住寂寞的,专找长得漂亮的太监搞在一起,到底算是半个男人嘛…………”
“可见太监都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景辞越听越火,抓着手里的夜明珠便扔了出去,珠子砸在桌上又弹回来,灰溜溜滚到床底。
半夏也让吓着了,给白苏拿食指戳额头,“你呀,说的都是什么呀…………”
半夏委屈,“那我也是实话实说呀。”
白苏摇头叹气,“得了,收拾收拾安寝吧。”
便将凳子都搬开,预备吹灯落锁。
忽然间听见东边一阵嘈杂,忍冬去问过看院子的老婆子,说是大少爷的院子吵起来,并未说什么。
景辞复披上衣服起来,喃喃道:“是大嫂要生了不是?半夏去问问,若真是,那可让我说中了,双喜临门呀。
咱们的礼都备好了么?”
白苏道:“都妥妥的备下了,姑娘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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