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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二人停下脚步,他还回头催促:“走吧,莫要误了时辰。”
贺攸宁不知误的是哪门子的时辰,“从前并未见你与他多有交情,怎得此刻竟像是迫不及待想见到她。”
卿嘉述身体微不可见的僵硬一秒,又放松下来,云淡风轻道:“话本里都难见的死而复生,如今就在眼前可不得瞧一瞧。”
这话说得奇怪,若细想便有些刻薄之意,可话是卿嘉述说的,他可是出了名的端方知礼,贺攸宁只当自己想多。
待卿嘉述与温应淮同坐一桌,漠然相对时她才发觉事情不对。
还没见面前,卿嘉述有多急切,现在就有多冷淡,二人只顾喝茶一句话也不说,她难得觉得卿嘉述此人看不懂眼色。
贺攸宁有话想要单独与温应淮说,可无论明示暗示,卿嘉述只是低低应一声,然后事不关己喝着茶,铁了心要待在这。
无法,她只能强迫自己尽力忽略眼前存在感极高的某人,转过身子同温应淮说话。
“江宁饥荒之事,我势必要调查清楚,事情不能再拖,今日就要离开,特来与你说明,待这件事处理好了,再与你好好叙旧。”
温应淮刚想开口,却被卿嘉述截住话茬。
“许久未见,温公子怎得多了项别致的爱好,在座都是故人,何不摘下面具以真面目示人。”
此话一出,温应淮肉眼可见的落寞不少,只是被提及伤心事还是那副好脾气的样子,缓缓解释道:“侥幸捡回一条性命,但却是留了疤,未免吓着他人这才戴上面具。”
贺攸宁很是不赞同地望向卿嘉述,说话便说话,揭他人伤疤实非君子所为,桌子下的脚暗暗使劲踢他一脚,示意他快快住口。
不料眼前之人像是未察觉到一般,还是开了口:“当日那般大的火,房屋尽塌,多少人葬身火海,温公子是如何逃出来的。”
贺攸宁一愣,这事温应淮没同她细说,但思索一番还是按下心中的好奇。
鸣山书院一事太过沉重,温应淮死里逃生捡回一条命,但心中所受的打击恐怕不少,从前他总道外表不过浮云,如今却将自己藏于面具之后,可见并不好受。
眼见话题太过尖锐,贺攸宁干咳一声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启程了。”
说罢,便要拉着卿嘉述离去,只他岿然不动。
温应淮见状,微微一笑,很是善解人意的替贺攸宁解围,直言有话同卿嘉述说。
不知如今离剑拔弩张只差一步的二人有何话要说,细细想来,若是二人打起来,这个形势,怎么看都像是温应淮会吃亏,不由有些担忧地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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