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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实在不知所犯何罪,伯母回祖宅休养,臣一路护送,又得知舅舅如今在此处,前来探亲这才遇上公主,至于公主所说之事,臣虽一路有所见闻,但却并非早就知晓,何来知情不报一说,更不提东窗事发一词。”
“若公主要治臣之罪,便许个失职的罪名,身为户部侍郎,却不知百姓受难实在有愧。”
贺攸宁垂眸看向他,神色莫名,倒是一旁的县令见自家外甥也是自身难保,忽然良心发现,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跪行上前,抓住她的腿,哭声喊道:“公主殿下,这江宁府受灾之事与卿大人无关啊,卿大人远在京都又能知道什么,还请公主明鉴。”
贺攸宁用力抽回脚,却不料被他抱得更紧,只得作罢。
“卿大人远在京都不知情,那你身在江宁府恐怕知道不少?”
县令有些犹豫,“这……”
见他支支吾吾不说话,贺攸宁装作不耐,“既然你不知情,那卿侍郎这罪也逃不了,来人,将他们一起带走。”
那县令登时便急了,他们王家就是个小世家,姐姐嫁给卿国公庶子为妻,本以为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哪知这庶子有几分本事,封了个侯爵,他们王家也跟着水涨船高。
他县令的位置也是靠着这样的关系得来的,要说他们王家最有出息的,便是眼前流着王家一半血的卿嘉述。
叫他眼睁睁看着前途无量的外甥在自己面前获罪,不说将来姐姐姐夫如何怪他,便是他自己也不能安心,这毕竟是他们王家未来的依仗啊。
想了半晌,终是咬咬牙点头道:“启禀公主,微臣虽所知不多,但一定知无不言,还请公主容我写下。”
贺攸宁扫了跪在地上的卿嘉述一眼,点了点头,留下侍卫守在县令身边,带着卿嘉述走出门外。
“臣在路上碰到了淡竹,她在镇上的客栈等你。”
客栈?贺攸宁回头,下意识以为他同温应淮碰面了,问道:“你见到温应淮了?”
这会儿轮到卿嘉述吃惊了,“温应淮?他不是早在鸣山大火时便……”
又问道:“你一路都同他在一起么?”
言语间没了以往的淡定,显得急切,一时间竟顾不上尊卑。
贺攸宁没觉得半点不对,点了点头道:“是,我同他一道来的江宁。”
作者有话说:
卿嘉述晚上都不睡连夜扎小人:戳屎你个姓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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