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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攸宁心中还有一堆疑问,想问问他与那些山匪究竟是何关系,问问他为何一开始不说出真是身份,更想问他如今都坦白身份为何还不肯揭开面具以真面目示人。
倒是温应淮猜出她所想,摸了摸脸上的面具道:“虽捡回一条命,但脸被烧伤留了疤,这些年戴着面具都已成习惯。”
她不甚在意,抬手摸了摸那面具,铁皮所制冰冷得很。
“外貌都是表皮,你知道的,我从不在意这些。”
温应淮顿了顿,说到:“再等等吧,等到时机差不多了再揭开。”
贺攸宁点了点头,愿意尊重他自己的想法,从前他也是品貌非凡,如今样貌被毁心中有落差也是常事。
怕他多想,贺攸宁又郑重其事告诉他自己真的不在乎这些,他身上有着更重要、更吸引人的品质,无关外貌。
温应淮笑了笑,并未再说话。
贺攸宁怕他着凉,让其在一旁等着,自己去林间捡来树枝生火。
待火生好,温应淮才觉身上暖和些,舒适地喟叹一声。
她自是听到了,此刻心中却有些好笑,二人对视一眼,纷纷笑出声。
似乎很久没有这般轻松过了。
只是笑声过后,沉寂下来,贺攸宁还是没忍住问出口:“你与那山匪相识,是吗?”
这回温应淮没有否认,往火堆中加了根树枝后,点了点头道:“是,但也不是。”
这更让她不解,她不明白,温应淮这般费尽心机究竟是为何。
“能为了什么,只不过是见有人跟着你临时想出一计好叫你逃脱罢了。”
此话一出,贺攸宁更是不可置信,“有人跟着我?这不可能。”
她此次外出做了十全的准备,虽说到江宁走动之后必定会有人发现她的行踪,但绝不会这般快。
“怎么不可能,你在客栈的那日我截获一只信鸽,打开信纸却是空空如也,还是我那管事见多识广,说是遇热现字,那纸上写的便是你的行踪。”
说罢,从怀中拿出那信条,贺攸宁接过信纸,靠近火光,信纸上果然显出几个字:宁于宛。
宛镇,正是之前她们停留的地方。
而这种传递信息的方式,她只知道一个人,那便是卿嘉述。
卿嘉述自己手里有一批人,是卿国公默认下培养的,为的就是打探消息,她幼时曾无意间撞见,这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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