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祜面上神色一僵,心底微有些尴尬,却不好越俎代庖地说些什么。
终究是容悦已经嫁人,在他心底也不算是容府人。
此时有丫鬟进来上茶,捧着一盘桂花糕上来。
容悦瞧见这桂花糕,眸色微顿,就听那丫鬟说:“昨日夫人说想吃桂花糕,今日厨房便特意做了,刚做好奴婢就呈了上来。”
容悦不自觉地用帕子掩了掩唇角,昨日那番话,她是同厉晟说的。
那这盘糕点是如何来的,自不需要旁人说明。
她捻着一块桂花糕放进口中,甜而不腻,心情似也随之好了些,再瞧容祜二人,她也不觉得那般不耐了,面上带了浅浅的笑:
“今日父亲寻女儿,可有要事?”
见终于谈到正题,容祜坐直了身子,瞥向一旁伺候的人。
容悦只当没看懂他的意思,贴心地说:“父亲放心,直说便是,能帮父亲的,女儿自当全力而为。”
容祜见她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皱了皱眉头,心底暗骂她蠢笨,却也不能再错失这次机会。
他有些为难地开口:“近日梧州城已有多府被查封,你可知?”
“女儿在府中无事,对此倒也略有耳闻,简毅侯心怀百姓,处置了这些鱼肉百姓的贪官,是我梧州之幸,”
容悦点点头,下一刻,却是有些不解:“父亲怎么提起这事?容府往日行事并无不妥,父亲自无需担忧。”
听着她一番话,容祜脸上的神色僵了片刻。
这要他如何回话?难道要说,容府往日行事其实不妥?
倒是一旁的容研看不得容悦这般打马虎眼,有些为难地开口说:“大姐有所不知,因大姐的婚事,兄长曾与罗府之子走得极近,如今罗府伏法,爹爹心底担忧牵扯到容府。”
容祜点头,也是一脸为难担忧。
容悦指尖的桂花糕被她不慎间捏碎,她险些笑出了声。
因她婚事,才与罗府走近?
如此颠倒是非,却丝毫不觉脸红心跳,她往日怎么没有发现,她这父亲和二妹是如此脸厚之人?
她忍着心中的情绪,扬眉不解:“可父亲同我说这事,女儿不过区区一个妇人,对此也无能为力呀。”
容研狐疑地看着她,有些不敢置信:“大姐,虽你已嫁人,可容府终究是养你多年,你怎可见死不救?”
她话音刚落,容悦便是一怔,随后眼眶气得发红:
“在二妹心中,大姐就是这般为人吗?朝堂之事,我一个妇人家能帮到府上什么?”
“更何况,大哥行得端,坐得正!
简毅侯也并不是非不分之人,自然不会平白诬赖了大哥。”
容祜和容研听着她的话,面上多了几分不自然。
瞧着他们这般,容悦眸底多了似怀疑:“还是说,大哥当真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怎么可能!”
容研急忙反驳:“即使大姐对我不满,也不该这么怀疑兄长的为人。”
容悦手轻拍心口,彻底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