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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固执,没有松手。
她状似轻松地笑:“你上次发烧不会就是因为这种原因吧。
那会儿暖气还没来,是不是冻死了。”
聂非池突然坐起了身,什么也没穿,挑了一角被子给她:“你把它盖好。”
他走到窗前,将窗子隙开一条窄缝。
书桌上搁着一包烟。
聂非池抽出来一根,点上。
烟气随着冷风流走,若有若无地飘进来几丝。
江怀雅裹紧了被子,只露出一个脑袋。
室内的气温降低了几度。
窗边的人大大方方地展露他的身体,肌肉在松弛的状态显得最自然。
她想起自己刚学艺术的时候,曾经和赵侃侃聊天,问她:“你知道怎么样把一个男人变得很有艺术感吗?”
赵侃侃虚心地求教:“怎么弄?”
她说:“把他脱光。”
已经忘了当时是看多了古罗马雕塑还是中世纪宗教画,才出此调侃。
但现在,她觉得自己当年睿智非凡。
她啧啧称奇:“我当年眼光真不错。
你身材真的很适合当人体模特。”
不能太壮硕,大块虬结的肌肉没有美感,也不能太瘦弱,那样没有力量感。
就这样,适中,刚刚好。
聂非池淡淡地问:“你现在还画画么?”
“不画了。”
江怀雅说,“我现在搞工艺美术。”
前者是李祺的方向。
他点点头,没说话。
“不过……”
她把尾音拖得很长,不知从哪里慢慢摸来她自己的手机,对着他咔嚓了一张。
聂非池察觉到快门的一闪,警觉地转过头来。
江怀雅没来得及收手机,无耻地对他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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