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灰蒙蒙的样子像是凌晨四五点的那种要亮不亮。
聂清越看了看四周静得鬼影也不见半个叹了口气,她在凉亭睡着了。
呃,旁边的灰袍青年也没有醒,头枕在手臂上。
凉亭只点了一盏柔和的灯。
光晕落在那张陌生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并没有像过往看过的小说写的那样在眼底投落下阴影。
聂清越看着看着有点懊恼,一是她睫毛没有人家长(喂),二是看来她不仅坏了人家的幽会,还当了一晚上闪啊闪的强力电灯泡。
手臂好像僵了。
聂清越脸部扭曲地活动着手臂,感受着千针齐刺的酥麻感。
身上的袍子随着动作掉落在地上,聂清越静静地捡起,袍子还留着自己的余温和一阵浅淡的药味。
“醒了?”
青年轻缓的声音有些模糊,惺忪黑润的眼睁开尚带着些雾气,整个人好像完全放下了戒备和心防般有一瞬间的懵懂柔和。
“嗯,谢谢。”
聂清越还回他的袍子拍拍他的肩,“若云姑娘怕是要恼了。”
青年伸手揉了揉脸,声音含含糊糊地透过来在清晨凉薄的空气中:“我和云儿,不是你想的那样。”
聂清越没接话,“吃早餐么?”
昨夜的酒喝得胃好难受。
青年似乎很惊讶:“你会做?”
“等着。”
聂清越头也不回摆摆手,深深吸了口气摇摇头企图赶走纷乱的思绪,光明正大地摸了进厨房。
这个钟点,除了老鼠和她,厨房大概没有什么别的生物了。
为何这个时代没有面饼,往开水里一扔就好了,多省事儿。
聂清越在扣着的盘子里找到块发好的面粉,似乎是昨晚留下的,便四处瞄去寻找现成的馅料。
台上尚有些猪肉,白菜,青椒,香果,还有……聂清越乐不可支地笑笑。
烧火煮水大锅蒸。
对着灶里熊熊烈火,聂清越一边扔着柴一边呛得直咳,灼热的空气烘得脸颊发烫。
“要帮忙吗?”
青年不知什么时候走进厨房接过她手中的柴薪,自然地蹲在了灶前。
“不是说君子远庖厨么?”
聂清越看着他熟练的扔柴扇风。
青年笑笑坦白道:“那是有钱的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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