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司庭衍离开她身体,浑身血污,袖子捋在臂间,给他做着心脏复苏。
直到最后救护车来了。
蓝色警示车灯闪在司庭衍白皙脸上,白大褂们火急火燎围着他。
司庭衍被抬上担架,血色瞬间沾红雪白。
这个凌晨很长,天色长久暗着。
棚户区沉寂底下,像一滩死水。
陈招池靠在出租房走廊外,指尖捏着烟在抽,红点烧得耀眼。
腰腹在流着血。
短短十几分钟内,脚底下几个烟头。
身后是破碎的窗,墙边满地玻璃渣,他没去开灯,窗内一片无尽空洞。
在漫长寂静过后,楼梯下传来脚步声。
不用回头,这脚步声陈招池闭着眼睛都能知道是谁。
是双黑靴,脚步声由下至上,由远及近。
最后,那双黑靴踏上最后一层楼梯,停在了他斜后方。
陈招池头都没回“回来了”
当时程弥走后,黎楚去酒吧没找到司庭衍,就去了西街,但没找到程弥和司庭衍,也联系不到程弥,便回来了。
而问陈招池最能知道答案,所以她来找陈招池了。
对于陈招池那句回来了,她没回应,只问“司庭衍在哪儿”
陈招池照旧背对她,答非所问“我要从这里跳下去了,你会拦我吗”
黎楚他背影几秒。
陈招池没回头。
她说“不会。”
陈招池笑了,烟按灭在走廊上,回过身,恢复往常吊儿郎当样,说“改天我要是真死了。”
他说“不会是因为什么狗屁绝望,你猜会是因为什么”
听起来莫名其妙的话,可黎楚却知道不会无缘无故说起。
但她没搭陈招池的话。
陈招池也没要她回答的意思,自己说了“只会是因为这世界没什么让我玩的,该玩的都让我玩够了,没意思。”
这世界没什么让他能玩的,再留下来没意思,他觉得这辈子圆满结束了,他就能去自杀。
陈招池这人一直这么疯,黎楚相信这是他会做出的事。
但陈招池他这两句话像只是随便想起跟她闲聊,没深聊下去的,话题翻过,问她“程弥来带你走的这窗她砸的”
黎楚不想跟他废话,说“我问你司庭衍在哪儿”
话落,陈招池视线落向她眼睛,而后从走廊起身,朝她走过去。
黎楚没躲。
她手臂突然被陈招池扯过,背部撞上他出租屋房门,然后下巴被陈招池捏住。
陈招池目光不善逼视她“黎楚,你眼瞎了”
“我腰被刀捅了你眼睛没到还在这里跟我问别的男人”
黎楚倔强着他,不肯服软一声。
忽然,黎楚面前一暗,陈招池骤然俯身,她双唇被陈招池压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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