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只有一个重复的名字——沈裴秀。
那是宋慈出嫁前一夜写的,那时她以为这是人生中最后一颗糖。
她们缄默相对,回避铁盒里的秘密。
收拾完房间,各自拎着两个藤箱,准备离开宋府。
宋求松在门口拦下她们。
他对宋慈道:“你这是做什么?好歹在家里吃完饭再走。”
宋慈冷眼:“不必。”
这吃人的坟墓,以后她不必再回来了。
回途中,天色骤阴。
寒冬苦雨,滴化在脸上,渗人得凉。
两人没有伞,一路疾走,还是湿透衣裳。
端详她们的狼狈相,裴云织吓坏了。
连忙吩咐丫头烧热水,厨房熬姜汤。
沈裴秀洗完澡,姜汤一路烫入肚子里,浑身都舒服了。
可是这心里头,仍为下午那桩事难受着。
雨点细密,一声声敲窗。
沈裴秀辗转反侧,左右睡不着。
她披衣而起,举起烛台去寻宋慈。
自从宋慈醒来,沈裴秀又搬回自己屋里睡了。
不过两个人住得很近,沈裴秀不用打伞,穿过一个回廊,敲了敲门。
“谁?”
门上摹着窈窕人影。
烛火跳跃,沈裴秀的心同样摇摆,她踌躇:“老师,你睡了吗?”
脚步声渐起,临近门口,人影停下来。
门内人压声:“何事?”
门外人咬唇:“我有话和你说。”
沈裴秀的胆子因着宋慈的退让,变得无限大:“你不曾告诉我,糖纸上的字,究竟是什么意思?”
倘若不是看见那些,她不知道,宋慈这么在乎她,这么喜欢她。
旋即,宋慈开门。
她散了发,面容皎洁。
屋子光线晕开,淡了女子眉眼的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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