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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捕采花贼之前,沈杭启曾经和孟云泽提过待他抓到采花贼,他要办一件事,还说让孟云泽等他的好消息。
只是采花贼落网已有许多时日,孟云泽却迟迟不曾听见沈杭启的好消息,加上这些日子沈杭启常有精神恍惚之时,孟云泽大概也猜到一些。
于是此去踏春,孟云泽便叫上沈杭启一块去。
孟云泽能来,叶舒云自然高兴,只是打从孟云泽出现,柳淑仪便寸步不离地跟在孟云泽身边,叶舒云连和他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她的高兴就这么一点一点落了下去。
不巧的是沈杭启也来了,打她拒绝沈杭启的求亲,她便没见过他,如今乍然相见,她不知沈杭启是怎么看她,也不知在这事上他是如何想的,她唯一晓得的只有她自个儿的心和眼下她满满的,便是大好的春光摆在眼前,她亦觉得索然无趣。
叶舒云和诗社同窗对了几回对子,心下烦闷,失了兴致,遂独自往溪边而去,望着溪水发呆。
她脑中乱糟糟的,像是有一团乱麻困在其中不得解,可待她细细一理那团乱麻却又突然消失不见。
眸光一转,她看见那位教习山水画的老师与一个男学生在说话,那人她瞧着有点眼熟,仔细一想,她才想起来这人她原见过,便是那日在乐学楼前护着老师的那位男生。
叶舒云回头随手捡起手边的小石子丢进水中,石子在水面跳了一跳,「噗通」一声,小石子落进水中,随着水花淡去而销声匿迹。
“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叶舒云扭头寻声看去,沈杭启立于身后盯着她看。
这可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她想都不想,回他:“没想什么。”
相对无言,她默默转身继续盯着水面,要说她在看什么,其实她根本没有留心看什么,只不过是为避开沈杭启的目光罢了。
求亲一事,沈杭启有太多的东西想问她,可此事真要明明白白问个清楚,无论他还是叶舒云都会尴尬,他略站了一会儿后问她:“伤可都好了?”
他没有底气刨根究底。
“都好了。”
当时那道伤只伤到皮肉表层,不严重,她养了几日便好了,如今只剩下一点淡淡的疤痕。
那日他有公务在身,无法任性只顾叶舒云的安危,他一直觉得对不住自己的心,也对不住叶舒云。
恍惚一瞬,他想起他们小时候的故事。
沈杭启在她边上坐下,二人之间隔了一个人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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