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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舒云惴惴不安地盯着秀玉,不敢开口问她,叶舒云生怕自己一开口,过去的一切又将重新来过,就像齿轮一样碾压她,让她不得不前进。
大好的春日,叶舒云额间却冒出细密的汗珠,秀玉不知道好端端的,叶舒云怎会如此反常,于是问她:“姑娘,你怎么了?”
“没……没怎么。”
叶舒云道:“许是方才着了风,有些发热,我回屋歇一会子。”
她明知只要圣诏一下,入宫一事就是板上钉钉,她逃不掉,可她又难免心存侥幸,她想着只要秀玉不说,她就可以当做没这件事,能逃一刻便是一刻。
秀玉猛然被叶舒云岔开话题,便也就忘了她原本想说的事。
回到屋里,叶舒云便似是被抽了魂似的,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秀玉放心不下,说是要请大夫来瞧一瞧,叶舒云不肯,说是歇一歇便好了。
叶舒云执意如此,秀玉亦无法,少不得听从。
叶舒云醒来之时,正好看见她母亲坐在她床边,母亲握着她的手来回摩挲,一面又呢喃道:“圆圆这双手生得像她父亲,既白净又细长,不像我的,虽细嫩但却圆乎乎的。”
秀玉捂着嘴笑了笑,她道:“瞧夫人这话说的,我觉得夫人的手也好看得很。”
她母亲笑说:“数你嘴甜。”
叶舒云迷迷糊糊睁开眼,糯声糯气道:“母亲怎么来了?”
她母亲替她拢上她散在鬓边的碎发道:“秀玉说你身上不舒服,又不肯请大夫,所以我过来瞧一瞧。
虽说是小毛病不碍事,但还是仔细些为好,依我说,还是正经请个大夫瞧一瞧。”
言罢,她母亲便挥手吩咐秀玉叫外头的丫头请个大夫来瞧瞧。
叶舒云坐起,拦下秀玉道:“我没事,不用请。”
她这是心病,大夫来了也是无用。
母女俩说了一会子话,赵毓忽然问她:“今日杭启来了,你可看见他了?”
叶舒云不明就里,答道:“见过。”
赵毓抬起眼皮,目光略显飘忽,她问道:“他可曾说什么?”
单论赵毓的话,实没有不妥之处,只是赵毓的眼神极具试探意味,既像是在猜叶舒云的心思,也像是在等叶舒云的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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