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另一样东西,沈樾刚打开袋子看了看,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他凑过去喊着“小师叔小师叔”
,喊猫似的将祝枕寒的注意力从书中勾过来,然后献宝一样的拿着袋子凑过去给他看——袋子里放着沈樾拿去典当的饰物,还真是宝贝。
这装饰物的袋子,做工精致,质地丝滑,束绳是朱红色的,掺有细细的金线。
再将袋子翻一个面,就能从细细密密的针脚中看到“偃宅”
两个字。
顾厌是不太喜欢提笔写信的,所以什么也没捎,他知道自己不必言明,沈樾也能看出来是他。
这一路虽然艰险,顾厌身处皇城,大致知晓他们的情况,却只是静静观望,什么也没有做,一是他身份在此,不可干预江湖之事,二则是他知道自己没必要出手。
于是顾老板思来想去,把沈樾穷困潦倒的时候拿去典当的饰物给赎了回来。
沈樾将自己的猜测说给祝枕寒,笑盈盈说道:“好别扭的人,关心我就直说嘛。”
他说完这句话,心中生疑,偷偷用余光去瞥身边的猫猫有没有吃醋。
禀沈镖头,祝镖师他没有吃醋,只是表情有些僵,大概在想:我怎么没想到?
沈樾看着猫猫对自己生闷气的样子,觉得好玩极了,抚着背脊给他顺顺毛,转移了话题,有意卖关子,问道:“小师叔,你知不知道,过段时间皇城会发生什么大事?”
祝枕寒果然分了神,下意识接了一句:“什么大事?”
“平廊出了个年轻的将军,骁勇善战,沉稳有谋。”
沈樾说道,“圣上有感于他杀敌有功,将匈奴逼退至南门关外百里,于是一道圣旨册封他为平廊大将军,又为他设下了庆功宴,听说他下个月应该就能抵达皇城,到时候,朝廷的格局又要变上一变了。”
尽管不通权谋,不过这些弯弯绕绕祝枕寒还是能够想通的,一结合顾厌那皇后侄子的身份,也就知道他这段时间恐怕也要忙碌起来,抽不开身亲自去瞧友人如今怎么样。
祝枕寒说道:“听说顾老板在宴席上似乎也不会有意与旁人来往。”
“毕竟他懒。”
沈樾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笑起来,“即使那位平廊大将军如今正是炙手可热,他恐怕也不会去敬一杯酒的,无论是身份高的,还是身份低的,都入不了他的眼,除非顾厌对谁感兴趣——但是我几乎没见过他对什么人感兴趣。
平廊大将军又是寡言的性子,好像有不少人想要巴结他,都被他不动声色地回绝了,顾厌向来疲于琢磨这种难以窥破心思的人,大多时候都敬而远之,应该也不会和他有什么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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