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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沈樾拔剑而出,斩断了祝枕寒缠在他腰际银环上的剑穗。
这一次祝枕寒感觉到沈樾的手抓得紧紧的,温热的肌肤贴在他掌心,丝毫未犹疑。
沈樾这样泰然自若也就罢了,连胥沉鱼也是很平静从容地望着他们两个。
祝枕寒唤了胥沉鱼一声,顿了顿,说道:“你似乎并不惊讶。”
“小师叔,你当年来落雁门寻我师弟的时候,我就守在我师弟的床前照看他,那时候我就隐约察觉到了你们之间的关系好像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般。”
胥沉鱼捋了捋鬓间的碎发,笑道,“我师弟是洒脱明朗的性子,唯独在面对你的时候会患得患失;小师叔你在世人的眼中是高傲清冷的,唯独在面对沈樾的时候会委曲求全。
这一点,我在你们二人相处的时候能够明显地感觉到,所以眼前这一幕也只是佐证了我的猜测而已。”
她笑容温和,说道:“不过......此行之后,你们都成长了许多啊。”
沈樾晃了晃自己和祝枕寒交叠的手,拉着他走到胥沉鱼面前。
“此行能够顺利,当然也少不了师姐的功劳啦。”
他说道,“师姐,大典那边准备得如何了?需不需要我和小师叔去帮忙?正好我们这几日没有别的事情做,有些闲。”
“眼下没什么需要准备的了。”
胥沉鱼道,“你们都是大功臣,好好休息才是。”
她将手上的两样东西交给沈樾,说道:“我是为了这个而来的。”
04
一样东西,是沈樾的亲哥哥八百里加急送来的信。
其中字字真诚,并无责备,只是对他杳无音信的这两年感叹了一番,对他年纪轻轻就取得甲等镖师的辉煌事迹大夸特夸,然后又很后怕地说,他们得到消息的时候实在太迟了些,他率领人马赶到雍凉之际,听说沈樾等人早就离开了,他就只好又回了商都。
这么大的动静,父亲肯定都看在了眼里,不过却没有指责他贸然行事。
他写:小禾,若是某日想要回到商都,沈府的大门永远对你敞开。
沈樾狠狠地遭受了良心的谴责,红着眼睛沉默了好久,有些后悔这些年没能和兄长联系,但是,倘若兄长知晓了他的行踪,父亲恐怕也会知晓,他之前一直是有股倔强的劲头的,不肯服输,恨不得与父亲老死不相往来,所以咬着牙刻意忽视了兄长的想法。
他提笔写了回信,告诉兄长,大约不久之后他们就能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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