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推,倘若柳河没有屈服于权势;倘若吏史没有为保官帽子装聋作哑......
大概一切都会不一样。
可惜这些都没发生。
因为,维持本心,谈何容易?
祝枕寒想,像沈樾一样赤诚的、坦荡的、执着的人实在太少了。
“这就是你想知道的一切。”
赫铃凝视着沈樾,说道,“你现在是什么心情?”
沈樾原是敛眸沉吟,闻言,抬眼回望赫铃,诚实道:“觉得有些可惜。”
“但也只是可惜而已,远远没有达到需要同情的地步。”
他顿了顿,说道:“这其中任何一环的任何一个人都有可恨之处,也有可怜之处,我不愿评价他们谁是对的,谁是错的,因为我早知道这世上的人并不是非黑即白的。”
赫铃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眼底一片柔和。
“你是一个很优秀的镖师。”
她说,“而我,也只是惋惜,并不后悔。”
他们这些身为旁观者的,无法轻易改变别人的决定,只要能做到问心无愧就够了。
“姚叔这么多年来未曾踏足中原,是因为首领念他是初犯,又情有可原,所以原谅了他和薛姨那次的行动,但是她命令禁止姚叔再次踏入中原,若是再犯,便永远不得返回璆娑。
姚叔为了留在故土,迫不得已遵守了这条律令。”
赫铃说道,“而我离开璆娑前面见了首领,我承诺过,见到薛摇枝就立刻回去,如今我拿到了三枚狼牙,也知道了她在中原的时候都做了些什么,已是无憾,便要将这三个游离孤独的灵魂带回去了。”
沈樾还有好多问题。
为什么薛摇枝在曲灵城、霞雁城都只是选择和女子交谈。
为什么薛摇枝自杀的时候选择了和姚渡剑一样的方式。
为什么薛摇枝要让薛皎然和姚渡剑在曲灵山之上观望这场闹剧。
为什么赫铃可以如此坚定地相信薛摇枝给她的口诀是正确的。
他想问,嘴唇动了动,又觉得似乎没必要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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