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璆娑与中原隔得很远,其中消息往来也全靠商人传递,中原发生的新鲜事情,常常过了许久才能传入璆娑,是快是慢,全凭运气,或者凭商人的兴趣使然,极为不固定。
赫铃的手一顿,抬眼看向她,问道:“关于剑匣的下落?”
“是啊。”
那人不无羡慕地感叹道,“商人来后,将消息给了薛摇枝,得到了盛满银饰的箱子,虽然薛摇枝挺疯的,但是不得不说,姚渡剑给她留下的钱财可真多,我都有些羡慕那个商人了,要是我也能往返中原与璆娑之间,这箱财物应该是我的才对。”
赫铃笑道:“你既然这样擅长打探消息,那你知道剑匣如今在谁的手中吗?”
“我用一坛酒从商人那里骗来了消息。”
那人得意道,“剑匣如今在魔教教主方岐生的手中。
你知道他是怎么得来的吗?说来玄乎,姚渡剑竟然将剑匣送给了常锦煜那个叛徒,而常锦煜又转赠给了方岐生——姚渡剑宁愿送给叛徒,也不愿意留给怪物吗?”
赫铃不慎失手,刀刃将手指划出了一道血痕。
说话的人登时吓了一跳,急急忙忙地找东西给她包扎。
赫铃却怔怔地望着逐渐沁出的血珠。
姚渡剑根本无所谓将剑匣送给谁,只要那个人不是薛摇枝就可以。
他是如此地痛恨自己,也痛恨自己的女儿。
因为痛恨自己,所以他要放弃生命。
因为痛恨女儿,所以他将无数的财物留给了薛摇枝,要她认清楚事实,她不可能成为一个正常人,他要她背负着疼痛活下去,孤独而绝望地活下去,就像他这三十多年。
她想,薛摇枝果真是对的。
“他是故意的。”
“他想将我重新拖回深渊。”
赫铃,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你感受不到我的绝望吗?
反应过来的时候,赫铃已经跑了出去,一路询问薛摇枝的踪迹,像是多年前的某一天一样,不知疲倦地找着薛摇枝,找这个如烟雾般易散的人,她忽然想起来,自己曾经在心底暗暗地发过誓,绝对不让薛摇枝独自面对痛苦,但是她食言了。
而薛摇枝......
赫铃找到薛摇枝的时候,她站在一个小小的土坡前,似乎刚埋完什么东西。
真当看见薛摇枝时,赫铃的腿却忽然重得走不动路。
她该对薛摇枝说什么?她该用什么身份对薛摇枝说那些话?
她不知道。
她们早就没有了交集呀。
从一开始,她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薛摇枝曾经向赫铃描述过自己眼中的她,似乎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在不断地重复着“不要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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