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倾梦回忆道,“那几日师弟一直坐立不安,非要下山。”
符白珏满意地望见沈樾失魂落魄地转身离开,从楼梯下去,大概是下楼去找祝枕寒了,他也无意和张倾梦翻来覆去地说当年的事,随便找了个借口,就结束了这个话题。
再说沈樾,下楼寻了一圈,打听了半天,追着祝枕寒的踪迹一路找,却总是正巧错过,发生的次数多了,他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那就是——祝枕寒似乎有意在躲着他。
他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当年祝枕寒来落雁门找他,他闭门不见。
后来催得急了,围观的人多了,沈樾生怕他们之间的事情败露,就去见了一面。
他可以肯定地说,那时候的祝枕寒,手上并没有伤。
莫非是离开落雁门之后受的伤?还是说,他是在落雁门受的伤?
种种疑惑在沈樾的脑海中盘旋,偏又没有发泄口,搅得他心烦意乱。
这一找,就找到了沈初瓶约定的时间到了,众人该出发的时候。
好,找了半天的人就这么好端端的,清清白白地出现在他面前,神情毫无波澜,就好像那些沈樾前脚刚到他后脚就已经走了的错过就只是巧合,他不可能也没必要躲他。
一念至此,沈樾忍不住唤道:“小师叔。”
祝枕寒悠悠垂眸看来,语气柔缓,问:“怎么?”
沈樾觉得,好像真是他的错觉,高洁无暇的小师叔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呢?
碍于周遭的人太多,沈樾并没有直接问出口,而是在翻身上马,行至祝枕寒身侧的时候低声说道:“小师叔,我......我有些话想要问你。
晚些时候我来找你好不好?”
仿佛一只小雀为了啄食粟米而将头探进了竹条的笼子里。
祝枕寒不动声色,神色依旧淡淡的,说:“好。”
一行人刻意做了伪装,跟着沈初瓶绕了路,大约半个时辰后,抵达县令府。
县令府位于城中心,占地却不大。
祝枕寒听说过,府中的婢女小厮也寥寥无几,因为温展行向来不习惯有人伺候他,当初进城做官的时候就将府中大部分人遣散了,替他们安排了别的差事,只留下了几个必要的,是而,府中的人还没有亭亭如盖的松柏多。
管事早已接到了消息,在门前相候。
沈初瓶并没有和他们一起进去,为了不令聂秋起疑,他必须返回覃府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