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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枕寒望着自己的掌心。
倘若仔细看,就能够看出有一块皮肉相较其他地方来说颜色更为浅淡,他确实从来没有向沈樾提及过此事,因为如果说了,就会有装可怜之嫌。
符白珏继续道:“你不想告诉沈樾手伤的事,是为了不让他知晓自己的伤是他间接造成的,换个角度思考,有没有可能沈樾不想告诉你真相,是因为也不想让你愧疚?”
祝枕寒抬眸望他,“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符白珏轻轻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说道:“当年听到过一些风言风语,但是因为顾家与沈家将此事瞒得太好,我也无法拼凑出具体细节。
不过,仅凭沈樾这一路上提及当年武林大会时的反应,我大抵也能猜出些事情,具体的,还是要由你亲自去问他。”
祝枕寒嘴唇动了动,想问,临到嘴边又硬生生将那句话咽了回去。
是的,他必须从沈樾口中知道真相,而不是通过他人的转述。
“像一个合格的猎手,抛饵吧。”
符白珏说,“逼他用自己的事情来与你交换。”
当沈樾和沈初瓶谈完后,就去敲了祝枕寒的房门。
房内没有任何回应,倒是看到张倾梦双手抱胸站在走廊尽头,与符白珏说些什么,沈樾环视了一圈,正准备走过去问他们有没有看见祝枕寒,刚走了没两步,就发觉面朝他方向的符白珏难得露出凝重的神色,而张倾梦的声音,也在这时候传入了他的耳中。
“我原以为你既是师弟的友人,他或许会对你倾诉。”
张倾梦的声音很轻柔,如同一场遥远的梦境,飘渺朦胧,“没想到,连你也不知道他的手伤究竟是从何而来的。”
手伤?沈樾顿住脚步。
他从来没听祝枕寒提及过。
“是啊。”
符白珏摇摇头,说道,“当年连他自己都以为没办法再持剑,浑浑噩噩的,经常盯着远方出神,我急得问过他好几次,他都只是淡淡地说是不小心受的伤。”
可一个剑客,一个像祝枕寒这样的剑客,怎会容忍自己的手受这样严重的伤?
在场所有人都明白这个道理。
“我听说,他在受伤之前,曾去过落雁门。”
符白珏稍稍提高音量,说道,“不过我觉得落雁门并不会做出这种陷害的事情,或许他是在往返的途中受伤的也说不定。”
“似乎确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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