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考你,还记不记得在路上的时候我们商量的那些隐藏身份的方法?”
祝枕寒点点头,“你是镖师青庄,我是剑客楼素月,都是从商都来的。”
“对。”
沈樾说着,动起手来,他似乎格外地喜欢碰祝枕寒的眼角,微冷的指腹贴着朱砂浅浅地勾勒半圈,又道,“你的朱砂太过明显,要擦去,幸好方才戴了斗笠,倒也没人瞧见你的面目,还有,不必束玉冠了,你要扮演的人物是个冷淡高傲的剑客。”
“我是本色出演,而小师叔你恐怕需要多沉默一些,对别人再视而不见一些。”
依两人这般商量的,他们各自再整了整仪容,便下楼用饭,借机探听消息。
雨仍然下得很大,几乎连成了细线,如金铁催石,喧闹不止,往堂外看去,一片灰蒙蒙的,看不见任何事物,仿佛只是一场突如其来的雨就将这个世界与他们剥离开来。
等得累了,堂中一些人已经就地坐了下来,还有一些人决定直接在客栈用餐了。
整顿饭下来,任凭祝枕寒与沈樾如何瞧,也没瞧见李癸的踪影,即使将李癸的长相描述给店小二,店小二也是满脸茫然地说没见过,想一想,又说或许是没有注意到他。
总之,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李癸并不是客栈的住客。
左右打听不出新的消息,祝枕寒和沈樾搁了筷子,正准备起身回房。
就在此时,门外的雨幕就像是被利刃迎风斩断,有片刻的停滞,随即,雨声之外的声音逐渐涌入了耳蜗,有五人鱼贯而入,皆是身披斗笠,腰间悬剑,步伐急促却稳健。
祝枕寒目光微微一凝,两个人没有多余交流,很默契地坐了回去。
沈樾拾起筷子,在剩菜中挑挑捡捡,低声说道:“这五人是一个门派的。”
那五人抖净斗笠上的水,随后向掌柜定了房间,又点了几个菜,在角落处落座了,祝枕寒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们腰间的剑,半晌,如数念道:“宿、行、骇、崂、帑。”
沈樾很惊讶地看了祝枕寒一眼。
他说的,可都是剑的名字。
“他们是九候门的弟子。”
望见沈樾的眼神,祝枕寒有些不自然地低咳两声,“师父总是在耳边念叨各种剑,所以我虽然知晓他们的剑名,却不知晓他们各自都是谁。”
好吧——那就以剑相称吧。
宿剑拧着衣服上的水,低骂了一声:“这该死的鬼天气,怎么说下雨就下雨。”
行剑慢腾腾给自己倒了杯茶,说:“看来老天爷也不常眷顾行义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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