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骇剑望着堂外的大雨,并不说话。
崂剑笑道:“这下好了,从皇城一路跟到现在,还因为一场雨把人跟丢了。”
帑剑托着下颚,幽幽说道:“这都是你们的主意,回去之后师父要罚都罚你们。”
这五人是性格各异,自说自话,倒是让祝枕寒和沈樾听出来,他们就是当初跟到顾府的那些人,恐怕只见过他们的画像,追到这里也没将他们认出,还以为把人追丢了。
宿剑怒道:“罚我?若不是我,我们也没那么快发现他们两个早就跑了,若不是你,我们这一路上日夜兼程赶路早该追上的他们的。
你这瘸子,真不知师父为何中意你!”
帑剑嘲他,“因为你口中这个瘸子花了两年就学会了你练了五年的招数。”
行剑抿了一口茶:“唉——吵了一路了。”
崂剑道:“如今跟都跟丢了,再计较这个也没有意义,倒不如想想该如何解决。”
然后,他又看向沉默不语的骇剑,“师兄,你也劝劝他们吧。”
“我们五个,都不过是师门推出来试探情况的羔羊罢了。”
骇剑声音嘶哑,仿佛天生喉咙就被撕成几段,一字一顿从唇齿间逼出来,极为困难,“所以,我们都一样。”
他这话说的,是将所有人都骂了一遍。
连宿剑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崂剑的嘴唇动了动,正想开口缓解气氛之际,又听得骇剑忽然说道——
“来人了。”
随着字音落下的,是他骤然紧绷的身体,还有冰冷似寒潭的眼神。
他将手按上腰间的剑,覆着茧的虎口滑过剑柄,带着穗子发出很轻的一响。
与此同时,祝枕寒和沈樾也望向堂外。
这个雨夜出现的人,实在太多了。
甚至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他们早就在等这场雨。
然而当祝枕寒看到来人时,先是怔了怔,而后神色渐渐地,竟然缓和了许多。
急急跨过门槛的,是个白净的少年,眸色澄澈,好似一汪清池,瞧着天真无邪。
他一身月白色的长袍,因为急着避雨,动作也就急切了许多,脚下被飞扬的袍角一绊,眼见着就要摔倒,门口几个坐着等雨的人吓了一跳,正要接住他时,他身后雨幕被拨开,有两人侍卫模样的人飞身上前接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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