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他们也没有将期望寄托在两个少年身上,便干脆放任他们离开。
沈樾当然也想到了这点,嘴唇动了动,脸上流露出几分焦躁,是欲言又止的模样。
他们迟迟未应,掌门心觉纳闷,笑问:“怎么,不舍得离开落雁门了?”
祝枕寒不经意与沈樾对视了一眼,瞥见沈樾朝着他眨眨眼睛,既是疑惑,又遮掩着不安的情绪,慢腾腾的做口型:答应呀。
一会儿我还有事要留下来商量,你先出去吧。
于是祝枕寒微微欠身行了礼,应下了掌门的话。
如沈樾所说,他有意留了下来,而祝枕寒自然先行告退了。
迈出大殿,眼见着殿门在眼前重新合拢,将背后的隐秘尽数遮蔽,归于寂静。
祝枕寒转过身,正思考着要不要在门口等沈樾,眼角的余光却忽然瞥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温和沉静,气度斐然,正是胥沉鱼。
她站得并不远,似乎是为了等他而来的。
他唤道:“胥侠士。”
胥沉鱼浅笑:“小师叔。”
相顾沉默。
倒是胥沉鱼先开了口,她望一眼祝枕寒身后紧闭的殿门,说道:“他们一时半会儿应该是说不完的,你在门外等着,反而显得我们未能尽到主人之宜,怠慢了客人了。”
祝枕寒眸光微动,明白胥沉鱼是有话要同他说。
恰巧,他也在愁何时拜会胥沉鱼,没想到时机这么快就来了。
他说:“那就劳烦胥侠士为我带路了。”
胥沉鱼露出了然的神色,抬手道:“请。”
显然,胥沉鱼在落雁门的地位极高,备受弟子尊敬,沿途虽然也遇到了一些弟子,不过他们却没有像那回沈樾在场时嬉笑打闹,而是恭恭敬敬地先向胥沉鱼行礼,再瞥见祝枕寒时,即使心不甘情不愿的,也还是行了礼,再小声地嘟囔一句,“小师叔”
。
转角步入羊肠小道,其他弟子们的声音也逐渐远去了。
胥沉鱼放慢脚步,望向祝枕寒,说道:“小师叔在落雁门这几日,可还习惯?”
祝枕寒颔首,“落雁门与刀剑宗,于我而言,实在相差不大,若非要说个不同之处出来,大约是落雁门的弟子不甚熟悉我,所以处处避让,较于刀剑宗弟子拘谨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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