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不到晚上九点,入睡还太早了些。
岑近徽毫无睡意的倚在床边,那瓶红酒还剩下大半,但他也不是嗜酒的人,也没有要再自斟自酌的意趣。
他很想把谢吟池摇醒,可是即便摇醒了也得不到答案。
岑近徽正郁结难解,屋子里忽然响起了手机铃声。
他起身去找,铃声中途断了一阵,等到第二次响起的时候,他才找到了手机。
但,这不是他的手机。
虽然手机是一样的型号,但岑近徽的是黑色的,而这个白色的......是谢吟池的。
他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又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这个点,贺昀祯给谢吟池打电话做什么?
岑近徽想着反正谢吟池也接不了,就随手按了挂断。
第二天一早,谢吟池头昏脑胀的被闹铃吵醒,他记得今天早上有一节临时加塞的课,他从床上鲤鱼打挺,一坐起来就瞥见了换衣镜前的岑近徽。
对方精神抖擞,且已经穿戴整齐,给他端来一杯温热的蜂蜜水。
“早上好,别告诉我只有我一个人宿醉会头疼。”
谢吟池接过水杯仰头灌下,三百毫升的水进了肚子,他应景的打了个水嗝。
“你酒量很浅,以后还是少喝。”
岑近徽确实没什么感觉,他一直觉得宿醉后头痛是30+人群的专利,没想到谢吟池年纪轻轻,身体的孱弱就已经体现在方方面面了。
谢吟池眨巴着眼睛,“我酒品还是不错的吧。”
喝多了倒头就睡,不会扯着嗓子一展歌喉,也不会不顾市容的随地大小便。
岑近徽回想起昨天晚上他趴在自己耳边喋喋不休的场景,没好气道:“对,你喝醉了也......也很乖。”
因为早上的课安排在上午十点钟,这会儿才八点,时间充裕。
谢吟池洗漱完跟岑近徽一起下楼的时候,被正在吃早饭的岑嘉予给拉到餐桌上一块儿吃了早餐。
他爸妈都在那里好好坐着,岑嘉予满腹疑惑也问不出口,只能不停的用眼神来询问谢吟池昨晚到底是什么情况。
谢吟池等两位长辈都离开了餐桌,才开始慢条斯理的调整了个舒服的坐姿。
“我还以为你提前走了呢,怎么跑到他房间里去了。”
岑嘉予早就吃饱了,索性丢下筷子,“看你这样子,昨晚没睡好?”
谢吟池应声打了个哈欠,拿起餐盘里一个鸡蛋开始剥了起来,“别提了,昨天让你弟陪我玩,玩的高兴就喝的有点多了,十分钟之前才醒。”
他不喜欢吃蛋黄,将鸡蛋剥开之后将蛋黄丢垃圾似的丢进了岑近徽的碗里。
做给某人看罢了。
见岑近徽似乎是不愿意吃,岑嘉予懒洋洋道:“谢少这是给你面子。”
他话音未落,谢吟池又剥了一个蛋黄给他,“你也吃。”
岑嘉予脸色陡然变了,他皱眉看向谢吟池,“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谢吟池将鸡蛋白塞进嘴里嚼了嚼,“你吃,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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