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这个置物柜本身都是盛栖上色和描画的。
她的手巧,配色跟图式都选得好,温潋想买下一个作品。
但不知道贵不贵。
她知道她一开口,盛栖多半直接送她了,盛栖以前就这个毛病,对谁都过分大方。
她尊重盛栖的劳动成果,只打算观赏,以后勤来就好。
书架上放着些好读的畅销书,也有悬疑小说,一半都没开封,摆着好看似的。
温潋意外的是,盛栖还留着高中的教科书以及辅导资料,连作业本都在。
这些东西一直就在禹江,还是带去Y省又带回来了?
她想翻开一本,看看盛栖鬼画符一样的字,和那些可爱的画。
也只是想想。
轻手轻脚地整理完屋子,洗干净手,温潋蹲在沙发前看她的睡容,想到刚才盛栖的恶作剧。
盛栖穿得这样袒露,又睡得毫无防备,如果她真想做坏事,也很简单。
但在打扫屋子时,她已经把杂念一并妥协地收纳起来。
她低下头去,在盛栖的手背上,轻柔又短暂地吻了一下。
怕吵醒她,也怕嘴唇温度太热,贪凉的人不喜欢。
是的,我想亲你。
第12章
夜半,云絮托着银月在夜空,撒下辉芒。
盛栖在沙发上醒来,客厅灯被人关上,只有沙发边的落地灯亮着。
她借灯光坐起来,等睡意褪了些,才有力气活动。
低头看见地毯上的东西都被清理干净,只放了瓶矿泉水。
她正巧口渴,弯腰拿起来,拧开的动作没费力气——水一口没少,但瓶盖被人开过。
如果换一个居住环境,这样的水,盛栖死活都不会喝。
但这里是禹江,她知道这是谁放的,一点儿也不多虑,径直喝下半瓶。
喝完去了趟卫生间,再回到床上继续睡。
睡得早,清晨醒得也早。
窗帘没拉严实,夏末的阳光顺着缝隙爬进房间里,盛栖靠在床头迷茫了半分钟,才想起昨晚的事情。
打着哈欠下床,光脚走到客厅里,喝得只剩一半的矿泉水还在地上。
她目光从那瓶水游至别的地方。
地毯上的杂物被归置到其他地方,盛栖蹲下,连根头发都找不到。
厨房的抹布叠成方方正正的块,喝酒的杯子被清洗过。
冰箱里所有物品整整齐齐,从高到低,牛奶饮料连朝外的那面图案都一模一样。
确有其事,不是做梦。
田螺姑娘一如既往的有强迫症,处女座,爱干净爱得令人发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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