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即使日后有了自己的独立府邸,不用顾及旁人,沈映宵也再没有回到之前的习惯。
沈映宵:“……”
大概这就是俗话说的学好一辈子,学坏一出溜?
……可是躺着修炼真的很快乐。
想起这事,沈映宵便不禁走神:不如找个机会,对师尊也安利一下夜间躺修?
师尊若也归到“躺着修炼”
一派,传出去了,天下恐怕有不少人要跟风效仿,一起躺着。
这么年复一年,风俗变更,夜间躺着修炼吐纳,便会转为正统,沈映宵也不用担心有人看到自己大晚上躺着,会嫌他怠惰。
正在心里拨着小算盘,一只手忽然落到他肩上。
“!”
沈映宵正在心里大逆不道地编排凌尘,冷不丁被正主按住,他吓了一跳,“师尊?”
凌尘一手撑在他枕边,微俯着身,细细观察着沈映宵的表情:他忽然发现,不知何时,自己有些看不懂这个徒弟了。
——比如刚才映宵那有些开心、有些心虚、又有些感慨的复杂模样,他还是第一次见。
不过这显然不是什么值得烦恼的问题,有话直接问便是了。
凌尘:“你方才在想什么?表情如此古怪。”
“……”
沈映宵眼睛眨了眨,磕磕绊绊的,“我,我只是在想,这床有些冷。
师尊把这等法宝借给我用,我却体会不到其间妙处,着实浪费。”
原来如此。
凌尘并未怀疑,又一次把想要起身的徒弟按回去,耐下心来同他解释:“躺久了便暖和了,这种寒玉活血化瘀,对接续经脉多少有些用处。”
顿了顿,他后知后觉地想起什么:“我太久没在峰中停留,忘了还有这么一张床,若早记起,便早给你送去……这些日子,你先留在我这吧。”
他这么一说,沈映宵顿时也一阵惋惜:若是师尊早点把这硬邦邦的床送去,刚才打起来的时候,他便能顺势把床劈了。
然后自己便不用再像一盒炒酸奶似的,直挺挺地睡在这冰板床上挨冻。
……可师尊毕竟一番好意。
沈映宵只好闭了闭眼,附和着夸赞道:“的确,师尊这么一说,我便觉得灵力像在自行循环,身体格外轻盈。”
凌尘被他强撑着的语气逗笑了,神色微缓,屈指在他眉间弹了一下:“轻盈?能止住你身上疼痛,便已值得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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