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鹤声往回走了几步,面对面站在颜以沐面前,“你还要戴耳钉吗?”
颜以沐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耳垂,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打了耳洞,要是这次让耳洞再长好,以后她可能都不会有勇气再打了。
“我……要戴。”
年鹤声颔首,“好,那我也戴。”
“为什么啊?”
颜以沐不明白,“会很疼的。”
年鹤声注视她红肿的耳垂,嗓音缱绻:“我陪你一起疼。”
四下有风起,将少女的发丝吹拂起来,落到少年的身前。
落叶在半空中打了几个转,最终飘到了地上,无声无息地,如同某种不可名状的东西,在少女心底悄悄发了芽。
校医经验老道,给颜以沐和年鹤声的诊断结果果然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应验了。
两个人的耳洞好了又坏,坏了又好。
就像是两道明明快要愈合的伤口,到了临界的阈值,又开始回到原点变得溃烂。
这无疑是一个煎熬的过程。
颜以沐娇气,有好几次都快被折磨的想把耳洞里的耳钉摘了扔进垃圾桶,可一转头,就看见年鹤声那只和她一样被折腾的左耳。
两个人同时过敏,难熬又折磨,这确实不是什么好兆头。
她觉得自己的心理防线也快被折磨到了临界点,年鹤声却会在她流泪之前,不厌其烦的安慰她:“就快好了。”
颜以沐的好多好多次的坚持不下去,都被年鹤声一次又一次的“快好了”
重新哄好。
这样漫长的过程持续了一个多月。
在五月中,盛夏即将来临的时候,颜以沐和年鹤声的耳朵终于脱敏,伤口得到了愈合。
耳朵恢复原样的第一个周末,颜以沐迫不及待的去了一趟天环,来到饰品店,试戴挑选各种精美的耳饰。
走过店内正中的宣传展台时,发现有很多女生都围在一起在做手工。
导购员看出颜以沐感兴趣,主动向她介绍,“靓女,有没有兴趣亲自动手做一款手工饰品?一定会独一无二,绝不撞款。”
颜以沐跟着她走到展台前,琳琅满目的手工饰品引入眼帘,女孩子们低头认真的用珠子串链,用红线编绳。
颜以沐低头看了看陈列在展览柜里的半加工原石,一眼看到单独摆放在一个小柜子里展示的琉璃石。
她走近一看,发现这颗石头色泽纯净,光感透亮,通体纯黑,没有一点杂质。
“请问这是不是黑曜石?”
“是的,这就是黑曜石。”
颜以沐又看了一眼那些女孩们在做的饰品都是挂饰,“它可以加工成耳钉吗?”
“可以的。”
导购员向她指了指后方教授顾客制作的工艺师,“挑选完材料,会有专门的老师教你做。”
颜以沐点了点头,“我要这颗黑曜石,请帮我取一下。”
付完款取了黑曜石,颜以沐来到做手工的地方,工艺师一听她想把黑曜石加工成小巧的耳钉,提醒道:“体积越小的东西,越难做,靓女你第一次做手工,要不要挑战一个简单点的?”
“没关系,我先试一下吧。”
颜以沐笑着对他说,“我想做好了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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